一个在上面吃一个在下面添
一个在上面吃一个在下面添
这标题乍一看，有点惹人想歪，是不是？别急，咱今天聊的，可不是什么带颜色的段子。我说的是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事儿，是咱们身边那些再平常不过的烟火气。
你想想看，家里饭桌上，是不是常这样？孩子在餐椅上坐得高高的，小手扒着桌沿，眼巴巴等着。妈妈或者奶奶，端着碗，一口一口地，把饭菜吹凉了，喂到那张小嘴里。孩子在“上面”吃，大人在“下面”忙活，添饭、添菜、添汤。这一上一下之间，添进去的，哪里只是饭菜，那是实打实的爱，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的呵护。
这种“添”，是一种本能。怕你饿着，怕你吃不饱，怕你营养不够。小时候，是长辈给我们“添”。等我们长大了，角色好像就慢慢调了个个儿。回家看看，老父亲老母亲的碗，是不是常常空着一半？你拿起勺子，不由分说地给他碗里添上一大块鱼，把瘦肉拣到她碗里，嘴里还得念叨：“多吃点，这个有营养。”这时候，你在“上面”掌控着饭勺，他们在“下面”的碗里，被你添得满满当当。他们或许会推辞，说“够了够了”，但那眼角眉梢的笑意，藏不住。
这“上面”和“下面”，也不光是空间位置。有时候，它更像是一种家庭里的生态，一种情感的流动。那个总在“添”的人，往往是把心沉在生活最实处的人。记得我爷爷吗，他话不多，永远是家里最后一个上桌的。等我们都吃上了，他才慢悠悠坐下，面前的菜，往往已经没了最精华的部分。可他从不计较，就着点菜汤，也能吃下一大碗饭。奶奶呢，总会在他坐下后，变戏法似的从厨房端出一小碟他最爱吃的花生米，或者把藏在锅底的、最入味的那块红烧肉，拨到他碗里。爷爷在“上面”心安理得地吃着奶奶的这份偏心，奶奶在“下面”看着，心里就踏实了。
这种“添”的学问，往大了说，也是一种生活的智慧。它讲究的是平衡，是看见对方的需要。光顾着自己在上头吃，不顾下面碗空着，那情分就淡了。只知道在下头埋头苦添，自己一口不尝，时间久了，心里也难免空落落。最好的状态，大概是互为“上下”，彼此“添补”。今天我累了，你为我添碗热汤；明天你遇到难处，我默默地给你添份支撑。这添来添去，日子就有了温度，有了韧性。
所以啊，别看这动作简单，里头门道深着呢。它测的是人心，量的是感情。在一个家里，那个总记得给你“添”一点的人，一定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。而你能坦然接受这份“添”，或者懂得适时地为对方“添”一点，这关系，就差不了。
说到底，“一个在上面吃，一个在下面添”，画的就是一幅相依为命的图。吃的人，品尝的是生活的滋味；添的人，灌注的是心底的牵挂。这一餐一饭，一朝一夕，就这么“添”出了长长的日子，和那份扯不断的人间牵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