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福利少妇
深夜福利少妇
晚上十一点半,小区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。我刚加完班,拖着身子往家走,电梯门“叮”一声打开,却看见邻居李姐拎着两大袋东西,有点吃力地站在门口。我顺手帮她按住了电梯门。
“这么晚还出去买东西啊李姐?”我随口问道。李姐笑了笑,那笑容里有点疲惫,但眼睛还是亮晶晶的。“不是买东西,是刚回来。喏,社区团购的菜和水果,这个点才送到取货点。”她抬了抬手里的袋子,塑料袋窸窣作响。
我这才想起来,李姐好像全职在家带孩子,有个刚上幼儿园的儿子。以前白天碰见,她总是匆匆忙忙的,不是送孩子就是买菜。没想到深夜了,还在为这些家务事奔波。我们住对门有小半年了,这还是头一回在深夜聊上几句。
进了电梯,狭小的空间里,李姐轻轻叹了口气。“孩子他爸出差了,老人也不在身边。白天吧,围着孩子转,一刻不得闲。就这点儿时间,孩子睡了,才算是自己的。”她说着,把袋子换了个手,“去取菜也算透口气,看看夜景,挺安静的。”
我心里动了一下。以前总觉得“全职妈妈”嘛,就是在家带带孩子,能有多累?这会儿听着她平平淡淡的几句话,倒品出点别的滋味来。那是一种被切割成无数碎片的时间,一份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工作。所谓的“福利”,或许就是这深夜里,从孩子和家务中偷来的、完全属于自己的一小段时光吧。
电梯到了,我们一前一后走出来。楼道声控灯应声亮起,昏黄的光打在李姐侧脸上。她掏出钥匙,忽然转过头对我说:“对了,上周你帮忙修的小夜灯,可帮大忙了。孩子怕黑,那灯暖乎乎的,他睡踏实多了。一直没机会好好谢你。”
我摆摆手说小事。看着她开门进屋,门缝里漏出一点暖光,又轻轻合上。我站在自家门口,却没立刻进去。脑子里转着“深夜福利”这几个字,感觉有了点新的理解。
它不是什么吸引眼球的噱头,而是藏在生活褶皱里,那点实实在在的、属于自己的时刻。对李姐来说,可能是孩子熟睡后,安静取趟菜的这段路;可能是敷个面膜,看一集不用被打断的电视剧;也可能是单纯地发会儿呆,什么也不想。
这让我想起楼下的便利店张姐。有次半夜我去买烟,看见她趁着没客人,在收银台后面摊开本字帖,一笔一划地练钢笔字。她说,就喜欢深夜这阵儿,心特别静,写得进去。白天人来人往的,脑子都是乱的。
你看,这些“少妇”——这个词儿现在说起来好像有点旧了——她们的身份是母亲,是妻子,是女儿,但首先,她们是自己。生活的轴心围着家庭转,但总得有个缝隙,透透气,照进一点属于自己的光。深夜,常常就成了那个缝隙。
这种“福利”很私人,甚至有点微不足道。它可能是一杯热牛奶的时间,一段听播客的步行,或是像李姐那样,完成一趟为家人采购的、安静的深夜行程。它不轰轰烈烈,却是生活里重要的缓冲和补给。是在扮演好各种角色之余,对自己内心需求的一种默默回应。
我打开家门,屋里一片漆黑。我没开大灯,只拧亮了沙发旁的落地灯。泡了杯茶,坐在那儿,忽然也觉得这寂静的深夜,成了我加班后的一份“福利”。我们都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上运行,而在深夜这个特殊的时段,不同的轨迹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——那是对一点宁静和自我空间的共同渴望。
窗外,城市的灯火未眠,但已不再喧闹。我喝了一口茶,心想,明天要是再碰到李姐,或许可以跟她推荐一下小区东门那个更近的自提点。能省几分钟路,她深夜的那点“福利时光”,或许就能更长一点,更惬意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