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特种兵们的合不拢腿男男
被特种兵们操练得合不拢腿
老张瘫在宿舍的硬板床上，感觉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那感觉，像是被几头犀牛来回踩过，又像是灌满了滚烫的铅，沉得抬不起一丝一毫。他想翻个身，腰腹一用力，大腿根就传来一阵剧烈的、撕裂般的酸爽，疼得他“嘶”地倒抽一口冷气，直接放弃了。
这已经是“地狱周”的第四天了。四天前，他还是个坐办公室的程序员，敲键盘敲得手腕发酸就叫苦连天。可现在呢？手腕那点酸算什么。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，“合不拢腿”这个词，原来不光是网络段子里的夸张，它真能成为一种写实的、刻骨铭心的生理状态。
事情得从公司那个倒霉的“极限拓展”说起。老板不知哪根筋搭错了，非要核心团队体验一把“真正的挑战”，重金请来一支退役的特种兵教官小队，美其名曰“淬炼团队凝聚力”。老张和几个同事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扔进了市郊的训练基地。
第一天，教官光头李——人如其名，一颗锃亮的光头，眼神像鹰——就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“下马威”。五十公斤负重，十公里山地越野。老张跑到后半程，感觉肺像破风箱一样呼啦作响，眼前阵阵发黑。抵达终点时，他直接跪在了地上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。
“这就软了？”光头李的声音不高，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来，“你们这体能，还不如我手下新兵蛋子第一天的水平。起来！蛙跳叁百米！”
噩梦这才刚刚开始。第二天是障碍穿越和泥潭匍匐。铁丝网下，泥水灌进耳朵鼻子，还要拖着仿佛有千斤重的身体往前爬。晚上回到帐篷，老张脱裤子都费劲，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，胯骨轴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，每动一下都嘎吱作响。
“我说老张，”隔壁床的同事小王有气无力地哼哼，“咱这哪是拓展啊，这叫回炉重造……不，是直接扔进炼钢炉里了。”小王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，走路姿势别扭得像只螃蟹。
第叁天，核心科目来了：极限体能循环。深蹲、扛圆木、折返跑、负重仰卧起坐……一套下来，休息不到两分钟，接着循环。教官们的口号冰冷而精准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。老张做到后面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全凭肌肉记忆和一股不想当众趴下的羞耻感在死撑。他清晰地感觉到，大腿的股四头肌在每一次蹲起时剧烈颤抖，仿佛在发出哀鸣。
那天晚上洗澡，热水冲过肌肉，带来的不是放松，而是更密集的酸胀痛。老张扶着墙，哆哆嗦嗦地挪回床上，那个“合不拢腿”的姿势，就成了他的常态——得微微叉开腿躺着，才能让过度劳损的肌肉群不那么紧绷。这绝对是他叁十多年人生里，对“力竭”和“酸痛”最深刻、最肉体凡胎的理解。
第四天，也就是今天，是综合演练。拖着已经报废的身体，完成一系列团队协作任务。老张以为自己肯定不行了，可奇怪的是，当小组最后一名同事咬牙翻过高墙，所有人东倒西歪地瘫在一起时，他心里除了无尽的疲惫，竟然还冒出一点别的东西。
那感觉，有点像程序调试了千百遍终于跑通的那一刻，但比那更原始，更直接。是一种被彻底打碎，然后又勉强粘合起来的虚弱感，可在这虚弱里，又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丝韧性。他知道自己离真正的“硬汉”差着十万八千里，但至少，他摸到了那个门槛的边儿——用这双几乎合不拢的腿。
光头李背着手，走到这群瘫倒的“残兵”面前，扫视了一圈。他的目光落在老张别扭的坐姿上，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，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明天，”光头李开口，“还有最后二十公里徒步。现在，给你们一小时，滚去吃饭休息。”他说完转身就走，留下一地呻吟。
老张试着慢慢把腿并拢一点，立刻疼得龇牙咧嘴。算了，还是保持着这个不雅观的姿势吧。他看着远处落日的余晖，心想，等回去以后，一定要把这番“合不拢腿”的滋味，好好跟那帮还在坐办公室吹空调的哥们说道说道。这滋味，可比咖啡和红牛，提神醒脑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