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中村嫖妓一区二区
城中村嫖妓一区二区
老张把电动车停在了巷子口,没急着进去。他点了根烟,看着眼前这片被高楼大厦围起来的低矮房子。电线像蜘蛛网一样在头顶交错,晾晒的衣服五颜六色,在风里飘着。这里,本地人叫它“一区”,再往里走,穿过那条总积着污水的小路,就是“二区”。名字简单,里头的事,却没那么简单。
他不是来找乐子的。至少,今天不是。老张在这片送外卖送了叁年,哪条巷子深,哪条巷子窄,他门儿清。下午叁四点,一区挺安静,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打牌,小店老板懒洋洋地守着摊。可他知道,再过几个钟头,天色暗下来,路灯昏黄昏黄地亮起,一些卷帘门会“哗啦”一声拉开,透出粉紫或者暗红的光。人影开始在巷口晃动,交谈声压得很低,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试探。
“师傅,送餐啊?”有时候,会有女人从半开的门里探出头问,声音黏糊糊的。老张通常只是摆摆手,油门一拧就过去了。他知道规矩,不多看,也不多问。这片区域的生存逻辑,和外头那个光鲜的城市,完全是两个世界。这里租金便宜,管理松散,像一块被遗忘的补丁,却也因此滋生了一些灰暗的营生。
拐进二区,气氛就更不一样了。房子更旧,巷子更绕。发廊的旋转灯柱即使在大白天也转着,玻璃门后头,影影绰绰。偶尔能听到楼上传来麻将声,夹杂着几句笑骂。老张送过一个地址很偏的单子,七拐八拐才找到。开门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孩,接过快餐,眼神飞快地在他脸上扫了一下,空洞洞的,然后门就关上了。那一刻,老张心里有点堵。他想起自家在老家念书的闺女,年纪好像也差不多大。
这些女孩,还有那些在巷子里逡巡的男人,他们从哪儿来?为什么聚在这里?答案好像就在嘴边,又好像被这复杂的现实搅成了一团乱麻。是为了钱?为了逃离什么?还是仅仅因为,这里是城市缝隙里一个容易藏身,也容易让人迷失的角落?生活的压力,欲望的出口,法律的边界,在这里模糊地搅和在一起。
有次下雨,老张在一家小卖部门口躲雨,跟看店的老头闲聊了几句。老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,吧嗒着烟说:“一区二区?嗨,早些年就是乱。现在嘛……好些了,但也清净不了。”他朝斜对面努努嘴,“看见没,那家,上个月刚被查过,关了几天门,又开了。”老头的话里,有种见怪不怪的麻木。这种“灰色生存”状态,似乎成了这片区域某种顽固的底色,清理一阵,缓一阵,又悄悄冒头。
老张掐灭了烟头。他得去送下一单了,目的地是旁边那座崭新的写字楼。从这片低矮、潮湿、充满复杂气味的“城中村”出发,到那个玻璃幕墙光亮照人的“城市”,电动车只需要十分钟。但这十分钟的路程,仿佛穿越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一个在暗处默默运行,遵循着另一套隐秘的规则;一个在明处高速运转,光鲜亮丽,井井有条。
他骑上车,穿过狭窄的巷子。两旁的窗户里,已经有人早早亮起了灯。那些灯光,有的温暖,有的暧昧。老张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。他只是个送外卖的,改变不了什么。但他知道,这片被称为“一区二区”的地方,连同它里面发生的所有故事,无论是无奈、辛酸,还是逾越了界限的苟且,都是这座庞大城市真实肌理的一部分,无法被轻易擦去。它就在那里,像一个隐秘的角落,提醒着人们,在快速发展的背面,还有一些问题,需要更多的目光和更有效的办法去照亮,去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