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子好软水好多双指探洞
兔子好软水好多双指探洞
你摸摸看，这兔子真软乎啊。不是那种棉花糖似的虚软，是带着体温，绒毛底下肌肉微微起伏的活泛的软。像什么呢？像春天头一茬最嫩的草尖，还挂着露水；像晒足了太阳的云朵，蓬松又暖烘烘的。把它抱在怀里，那软和劲儿能顺着胳膊，一路熨帖到心里去。它红宝石似的眼睛瞅着你，叁瓣嘴一动一动，整个世界好像都跟着慢下来了，软下来了。
说起水，嘿，那可真是另一番光景了。不是涓涓细流，是那种山涧里哗啦啦的，清亮亮、活蹦乱跳的水。捧一把，凉丝丝直透掌心，能看见底下圆润的鹅卵石。水多，就富足，就生气勃勃。浇在刚翻过的黑土地上，“滋”的一声，仿佛能听见泥土畅快的叹息。水汽漫上来，混着青草和泥土的味儿，吸一口，肺腑都润了。这软乎乎的暖，和清凌凌的润，碰在一块儿，倒让我想起些别的来。
我老家后头有片小山坡，小时候常去疯跑。那儿就有个不起眼的小洞，藏在几块大石头后头，洞口长满了密密的、软软的青苔。我们那会儿管这叫“探秘”。几个孩子凑一块儿，心怦怦跳，既怕里头有什么吓人的，又压不住那股好奇。最勇敢的那个，总是小心翼翼地，伸出两根手指头，慢慢地往那幽深的洞里探。
那感觉，现在还记得真切。指尖先碰到的是洞口湿漉漉的苔藓，冰凉，滑腻。再往里，空间似乎开阔了些，触到的是内壁的泥土，有些潮，带着地底的阴凉，但又是实的，是沉静的。你屏住呼吸，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那两根手指的指尖上，去感知那份未知的、隐秘的世界的质地。是空是实？是光是滑？有没有小虫匆匆爬过？那种通过最直接的触觉去“看见”世界的方式，带来的兴奋和遐想，比真看见什么还来得强烈。
这“双指探洞”的笨法子，说起来有点傻气，可那份对未知小心翼翼的触碰，那种屏息凝神的探索劲儿，好像不仅仅属于童年了。后来我们认识许多新事物，不也常常是这样么？先是觉得它外表“好软”，亲切可人；再发现里头“水好多”，内容丰富，养分足。可真想了解它的内核，总得自己沉下心，伸出手，去谨慎地“探一探”。
不是莽撞地整个人撞进去，也不是站得老远光用眼睛瞟。就是那轻轻的一探，分寸感就在这儿。探的是深浅，是虚实，是那表层柔软之下真实的温度与结构。这过程里，有期待，有猜测，也有碰到实在处的安心。兔子柔软的怀抱，涧水的丰沛生机，和那童年石洞里一次小心翼翼的触碰，它们好像没什么关联，却又隐隐约约地，都在说着类似的事情。
生活里好多滋味，不就在这“软”与“润”的包裹之下，等着我们去轻轻探知么？那层温柔的表象让人亲近，内里的丰沛让人流连，而最终的理解与懂得，往往就源于自己那份带着些许敬畏、些许好奇的、轻轻的“一探”。别怕弄脏了手，也别只是远远看着。世界的奇妙，有时候就藏在最朴素的感知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