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晓婷不内穿裤坐公交车
李晓婷不内穿裤坐公交车
那天早上，李晓婷起晚了。闹钟响第叁遍的时候，她才猛地从床上弹起来。完了完了，要迟到了！她抓起昨晚熨好的连衣裙，手忙脚乱地套上，在镜子前转了个圈——嗯，还算整齐。抓起包就冲出了门，完全没留意到椅背上那条迭得方方正正的安全裤。
公交车站人不少。早高峰嘛，大家都带着点没睡醒的麻木。车来了，李晓婷跟着人群挤上去。车厢里满满当当，她好不容易在靠窗的位置找了个落脚的地方。车子一晃，启动了。
就是这一晃，让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裙子面料凉飕飕地贴着腿，风从窗户缝钻进来，绕着小腿打转。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手悄悄往身后摸了摸。空的！那个每天都会穿上的、薄薄的一层，今天没在身上。记忆像断电后突然来电的灯泡，“啪”地亮了：安全裤还躺在卧室的椅子上呢。
她的脸“腾”地就热了。虽然裙子不算短，但那种缺少了一层屏障的感觉，让她瞬间不自在起来。好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，都能穿透这层棉布裙子似的。她下意识地把双腿并得更紧了些，手里的包往下挪了挪，挡在身前。
接下来的每一分钟，都变得有点难熬。车子每次刹车、启动，她都得格外小心，用手悄悄压住裙摆。旁边站着的乘客稍微靠近一点，她就会不着痕迹地侧一侧身。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，脑子里乱糟糟的：会不会走光？别人会不会看出来？今天怎么就忘了呢？
其实吧，静下心来想想，这算多大个事儿呢？不就是忘了穿条打底裤嘛。裙子本身是得体的，长度也够。可那种心理上的“不安感”，就跟夏天的蚊子似的，嗡嗡地围着你不放。它不一定是现实里真正的危险，但就是让你坐立难安，分走你一大半的注意力。
车子又到了一站，下去几个人，车厢松快了些。李晓婷趁机把身体往窗边又缩了缩。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，早餐摊冒着热气，行人步履匆匆。这个世界照常运转，没人知道这辆公交车上，有个姑娘正在为一件小事暗自纠结。这种发现，让她忽然有点想笑。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？
有时候，我们是不是也这样？为了一些旁人根本不会注意、甚至算不上问题的小细节，在心里上演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。这种“过度警觉”，反而把自己困住了。就像今天，只要她举止自然些，根本不会有人察觉什么。倒是她自己反复调整坐姿、神色紧绷，说不定才更引人注目。
车子平稳地开着。李晓婷做了个深呼吸，试着把注意力从裙子上移开。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，想了想今天要完成的工作。当她的心思慢慢被别的事情占据时，那种最初的不安感，竟然真的渐渐淡了下去。身体也放松了些，不再那么僵硬了。
离公司还有叁站路。她忽然意识到，这一路上，其实没有任何异样的眼光投向她。大多数人都低着头看手机，或者望着窗外发呆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和目的地，没人会盯着别人的裙子研究。那种折磨了她好几站的“暴露感”，或许从头到尾，都只存在于她自己的想象里。
这趟公交车程，像是一次意外的“心理脱敏”。由最初的慌乱，到中间的焦虑，再到后来的逐渐平静。李晓婷想，以后大概不会再犯同样的忘记了。但更重要的是，她好像对那种无谓的“自我审视”，有了一点不同的看法。我们是不是常常给自己预设了太多的观众，而实际上，大家都很忙，生活的舞台下，往往并没有那么多紧盯着的眼睛。
车到站了。李晓婷跟着人流下车，走进早晨的阳光里。她拉了拉裙摆，步伐变得轻快而踏实。一阵风吹过，裙角扬了起来，但她这次没有慌忙去捂，只是自然地用手轻轻拂了一下。她知道，这条忘了搭配安全裤的裙子，和这个有点特别的早晨，都会变成以后一个可以笑着提起的小插曲。而此刻，她更关心的是，能不能在迟到前最后一分钟打上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