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夜骑日日摸人人操
夜夜骑日日摸人人操
老张蹲在自家小卖部门口，手里的烟快烧到指头了也没觉着。他盯着马路对面那家新开的棋牌室，霓虹灯招牌到了夜里就亮得晃眼，里头的人影攒动，麻将声哗啦啦的，像条看不见的河，能把人卷进去。
“夜夜骑”，说的是那帮小年轻，白天不见人影，天一擦黑就骑着摩托呼啸而来，引擎声炸得一条街都不得安宁。他们来这儿不为别的，就为牌桌上那点输赢。老张起初觉得，年轻人嘛，有点嗜好正常。可后来他发现不对劲——这帮孩子，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暗，眼圈越来越黑，摩托车的轰鸣声里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焦躁。
再说“日日摸”。这不单指摸牌。隔壁的李婶，以前最爱来店里唠嗑，手里总织着毛线。自打儿子迷上手机里那些花花绿绿的软件，李婶的话就少了。她叹气说，儿子现在“摸”手机比摸饭碗还勤快，手指在屏幕上划拉，能划拉一整天。工资“摸”进去了，时间“摸”进去了，连带着人的精气神，好像也一点点被“摸”空了。她不懂什么算法推荐，只觉得那小小屏幕像个无底洞。
这些事凑到一块，就成了老张心里头沉甸甸的“人人操”。不是那个意思，是操劳、操心的“操”。为儿女操心，为日子操劳，也为眼前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世道，感到一种深深的操持不过来的疲惫。好像人人都被架在了一个滚烫的锅子上，身不由己地动弹，停不下来。
老张想起自己年轻时，厂里赶工加班，那叫一个热火朝天，虽然累，但心里踏实，知道流汗是为了啥。现在呢？好多人的忙和累，显得有点空。棋牌室里的输赢，手机屏幕里的点赞，换来的一时刺激，像夏天的冰棍，嗦溜一下就没了，留下更深的渴。这种消耗，无声无息，却把人的神儿一点点耗干了。
那天，常来买烟的小王，就是“夜夜骑”里的一员，摩托没骑，蔫头耷脑地走过来。老张递了支烟过去，小王没接，蹲在旁边半天，憋出一句：“张叔，我把车押了。”老张心里咯噔一下，没多问，只是拍了拍他肩膀。有些坑，得自己摔进去才知道疼；有些路，得自己走到黑才想回头。
老张关了店门，没立刻回家。他沿着老街慢慢走。街角修鞋的老刘头还在，路灯下就着昏黄的光，一针一线纳得认真。老张站那儿看了一会儿，心里那团乱麻，好像被这朴实的针脚缝补上了几针。有些东西，快不得，虚不得。日子终究是实打实的东西，得用实实在在的功夫去“操持”，而不是被欲望和空虚牵着鼻子去“操劳”。
夜深了，棋牌室的霓虹依旧闪烁。老张知道，他叫不醒所有人。但他明天打算早点开门，把店里那把老茶壶找出来，泡上浓茶。或许，那个输了摩托的小王，那个为儿子发愁的李婶，需要的是一个能坐下来，喝口热茶、说句实话的地方。这大概是他这个老邻居，现在最能拿得出手的“操持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