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人人干玩
人人操人人干玩
那天在巷口听见几个老爷子聊天，嗓门挺大。“现在这社会，可不就是人人操人人干玩嘛！”其中一个穿着白背心的，摇着蒲扇这么说道。我步子顿了一下，心里头咯噔，这话糙，可怎么听着像砸进石头的水，漾开一圈圈说不清的滋味。
这话里的“操”和“干”，您别往歪处想。在咱老百姓的土话里，它们往往不是那意思。它们说的是“操心”，是“干活”，是“应对”。连起来看，“人人操人人干玩”，像一幅有点扎眼的社会素描：每个人都在为别人操心，每个人都在为别人干活，可兜兜转转，里头似乎又掺杂着某种“玩”的心态——是玩世不恭？是苦中作乐？还是把事情不当真，带着点游戏人间的味道？
咱就拿身边事说说。老张的儿子要结婚，买房首付差一截。老张这不就“操”上心了么？愁得睡不着，琢磨着把养老钱挪出来。亲家那边呢，也为闺女“操”着心，琢磨彩礼、装修，一样不落。两家老人，你为我儿子操心，我为你闺女干活，都在为对方的孩子奔波。可坐下来谈的时候，气氛有时又像一场博弈，你来我往，试探底线，这不就带点“玩”的意味了么？只是这“玩”，背后是汗，是叹息。
再看职场，这感觉更明显。小李为了王经理的报表熬夜到两点，这是在“干”经理的活；王经理呢，又得为刘总的项目汇报“操”碎心。一环扣一环，人人都是链条上的一节，为上一节运转，被下一节推动。可有时候，大家心里又跟明镜似的，知道有些会议是走形式，有些报告是摆样子，于是便带着点“玩”的心态去完成，应付过去就算。这种“玩”，不是开心，是种无奈的抽离，好像不这样，那份重复和疲惫就扛不下去。
这种相互缠绕的“操”与“干”，构成了我们生活密实的网。谁也逃不开。你为我提供服务，我为他解决问题，他可能又回过头来为你提供便利。这是现代社会的协作本质，也是人情社会的黏合剂。它让社会转起来，但也让每个人都感到一种无处不在的“承重”。关键可能在于，我们怎么看待那个“玩”字。
如果把“玩”理解成敷衍、糊弄、不负责任，那这状态就糟了，人心会散，事情会垮。但如果，咱们能在这必须的“操劳”与“干事”中，找到一点点“玩”的积极意味——比如，把事情做出点趣味，在协作里找到点成就，在为人分担时体会点情谊，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。
就像巷口那位老爷子，说完那句糙话，抿了口茶，又乐呵呵地跟老伙计下棋去了。他为自己儿子的工作“操”过心，为社区义务“干”过活，可现在，他是在真真正正地“玩”棋。这“玩”，是历经生活缠绕后的片刻抽身，是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找到的乐趣。
所以，“人人操人人干玩”，乍听是牢骚，细琢磨，倒像一句大实话，描摹出我们共同的生活现场。我们都在这个网里，免不了互相操心、彼此干活。或许，最好的活法，不是幻想斩断这网，而是学会在这张网里，既认真负责地“操”和“干”，也努力给自己、给他人，留一点纯粹“玩”的空间和心态。让那“玩”，不是消极的应对，而是积极的调剂，是重压之下的一口透气，是看清生活依然热爱生活的智慧。这么一想，脚下这忙碌而缠绕的日子，仿佛也就透进了一丝不一样的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