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老师踩过的面包
吃老师踩过的面包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怪，你听过吗？据说以前有个老故事，讲的是个特别骄傲的女学生。她怕自己漂亮的鞋子沾上泥巴，竟然把一块面包垫在脚下踩着过水洼。后来呢，据说她遭到了报应，沉到地底下去了。这故事我小时候在旧书里读到，脊背发凉。可今天咱不聊这个古老寓言，咱聊聊另一种“吃老师踩过的面包”——那种我们不知不觉就在干的事儿。
你琢磨琢磨，有没有那种时候？老师、前辈、领导，或者某个权威人物，他们随口一句话，一个判断，甚至一个不经意的动作，就被我们当成了金科玉律。就像那块被踩进泥里的面包，我们却弯下腰，小心翼翼地捡起来，还觉得是种“荣耀”，非得咽下去不可。心里可能还嘀咕：这毕竟是“老师”踩过的，多少有点不一样的滋味吧？
我认识个朋友，搞设计的。他上司是个有点古板的前辈，总说“这个颜色不行，用户不喜欢鲜艳的”。久而久之，我朋友调色板越来越灰，作品也越来越闷。他后来才苦笑说，那几年，他简直是在“吃上司踩过的面包”——把别人主观的、甚至过时的喜好，当成了不可逾越的规矩，把自己那点灵性都给消化没了。这不就是精神层面的“吃踩过的面包”吗？把别人践踏过的观念，当作营养吞下去。
这现象背后，有个关键词在作祟，叫“路径依赖”。一旦某个权威开辟了一条路，哪怕路上坑坑洼洼，后面的人也容易不假思索地跟着走。觉得安全，省事儿。老师踩了一脚，留下了印记，我们就认为这脚印所指的方向，就是唯一正确的方向。那面包本身的味道、质地，是否真的适合我们，反而没人去细想了。我们放弃了亲自品尝原初面包的体验，转而依赖那个被定义、甚至被贬低后的二手版本。
更麻烦的是，这种“面包”吃多了，会产生一种虚幻的“安全感”。你看，我都按老师说的做了，按前辈的经验走了，总不会出错吧？就算错了，那也不是我的责任。这种安全感，像一层甜腻的糖衣，包裹着独立思考能力的萎缩。我们慢慢忘了，真正的成长和突破，往往来自于对“踩过”的痕迹产生那么一点怀疑，去试试旁边那条没人走过、长满杂草的小径。
说到这里，我不是叫你目空一切，否定所有经验。前辈的经验当然是宝贵的财富。但关键是怎么“吃”。是跪着捡起那块沾泥的面包囫囵吞下，还是站起来，看看面包原本的样子，分析它被踩的原因，然后自己去找寻新鲜、干净、属于自己的粮食？这里头有个本质的区别，关系到“自我认知”的清晰度。一个拥有清醒自我认知的人，能分辨什么是营养，什么是泥土；能借鉴脚印的方向，更懂得自己双脚该落在何处。
所以啊，下次当你感觉到自己又在下意识地、恭敬地伸手去捡那块“被踩过的面包”时，不妨停一停。问问自己：这真的对我有营养吗？还是仅仅因为它带着某个我崇拜或畏惧的人的脚印？我能不能自己去找块新的，或者，至少把这块上面的泥土拍干净，只留下真正有用的部分？
成长这条路，最终得靠自己的舌头去品尝滋味，靠自己的脚板去感受路况。老师的脚印，可以看作地图上的一个参考标记，但绝不是唯一的路标，更不是我们必须吞下的粮食。毕竟，我们来到这世上，是为了品尝生命本身丰富的滋味，而不是为了咽下别人鞋底的泥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