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天天做夜夜爽
2021天天做夜夜爽
那会儿是2021年，我记得特别清楚。不是因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，恰恰相反，是因为一种弥漫在空气里的、痒痒的感觉。好像人人都憋着一股劲，想从日常里拧出点不一样的水花来。白天嘛，该搬的砖一块不少，该开的会一个不落。可一到晚上，嘿，那感觉就来了——屏幕一亮，世界好像就换了个频道。
我有个朋友，老李，典型的程序员，白天对着代码敲得噼里啪啦。可你猜他晚上干嘛？他迷上了做木工。没错，就在自家阳台上，工具摆了一地。晚上十点过后，他的消息才活络起来，给我发他新做的榫卯小凳子，语气里透着那股子得意：“你看这接口，严丝合缝！白天解不了的产耻驳，晚上听着刨木头的声音，全顺了。”他说，那一刻的成就感，比写完十万行代码还实在。这大概就是他的“夜夜爽”，在刨花和木屑里，找到了一种扎扎实实的、掌控生活的感觉。
我自己呢，也没闲着。那一年，我悄悄捡起了丢了多年的画笔。不是什么正经学，就是买了个数位板，晚上孩子睡了，在电脑上胡乱涂鸦。画得不好，但过程特别解压。线条是跟着情绪走的，颜色是随心配的，没有甲方指手画脚，也不用考虑什么意义。画完一张，哪怕丑得自己都想笑，但心里头那股郁结的气，好像也跟着泼洒出去了。这种纯粹为了取悦自己的时光，成了我每天深夜的“秘密花园”。
你看，这“天天做”的，都不是什么宏图大业。不是什么学一门新外语准备移民，也不是搞什么惊天动地的副业。它就是一件小事，一件完全属于自己的、能立刻带来反馈的小事。白天我们是社会机器上的螺丝钉，被推着转，晚上这片自己争取来的时间，我们才感觉到，哦，我还是个有喜好、能创造点什么的“活人”。这种即时满足，这种心流体验，在那个时候，显得特别珍贵。
当然，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。我另一个表弟，他的“夜夜爽”就比较直接——组队“开黑”，在游戏世界里冲锋陷阵。用他的话说，白天被老板训成“孙子”，晚上在游戏里当“大哥”，那叫一个畅快淋漓。这也没啥不好，关键是他乐在其中，而且能刹得住车，不影响第二天正事。这其中的度，就得自己把握了。
现在回头想想，2021年那种普遍的“夜间活力”，像是一种集体的心理代偿。外面的世界存在许多不确定性，我们被围困在一种固定的生活节奏里。而夜晚这段完全由自己支配的时间，就成了一个出口，一个实验场。在这里，我们能通过一些具体的、可完成的“做”，来确认自己的存在感和创造力。它对抗的不是白天的工作本身，而是那种可能产生的、生活停滞的乏味感。
所以，“天天做夜夜爽”，爽的不是结果，甚至不一定是那件事本身。爽的是那个过程里，心无旁骛的专注，是那种“我还能这样”的新鲜感，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、不被定义的几十分钟。它像给生活这杯白开水，偷偷加进去的一颗糖，化开了，甜味丝丝缕缕地渗进去，日子嚼起来，好像就没那么单调了。那种感觉，过了那一年，好像就很难再那么集中、那么纯粹地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