葫芦岛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小巷200元一回
夜幕下的车站风景
傍晚六点半,我拖着行李箱走出葫芦岛火车站。天色将暗未暗,出站口挤满了拉客的司机和举着旅馆牌子的阿姨。有个穿灰色夹克的大叔凑过来低声问:"住店不?干净便宜。"我摇摇头,他立刻补了句:"小巷子里有刺激的,200块钱一次。"这话像根针,轻轻扎在暮色里。
我顺着人流往西走,果然看见两条窄巷子藏在超市招牌后面。巷口蹲着几个抽烟的年轻人,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这时有个戴绒线帽的大爷从报刊亭探头:"别看啦,旁边那条巷子也这价,200元一回。"他说话时头也不抬,专心整理着摊上的矿泉水。
巷子深处的卷帘门哗啦啦响,走出个系围裙的妇女。她拎着泔水桶,看见我站在巷口张望,咧嘴笑了:"找按摩店?往前走到红灯笼那家。"我没应声,她自顾自倒完水,在围裙上擦着手说:"这价钱都差不多,200块,你情我愿的事。"
霓虹灯下的价钱
巷子比想象中干净,墙面新刷了白灰,盖不住底下小广告的痕迹。七八家店铺亮着粉紫灯光,玻璃门都贴着"足浴""保健"字样。有家叫"舒心阁"的店里飘出炒菜的香味,原来隔壁是家小饭馆。穿校服的男孩端着饭盒跑过,对闪烁的霓虹灯视若无睹。
理发店转椅上的老师傅倒是健谈。我假装等人,在他店里歇脚。他边说边给推剪上油:"这片巷子白天是正经生意,晚上嘛...200块钱一次的买卖,存在十几年喽。"窗外忽然传来电动车急刹的声音,有个女人笑着喊:"王哥这么早?老规矩200?"
转角水果摊的老板娘正在收摊。我买橘子时她突然说:"他们这价定得巧。贵么不算贵,便宜么也不便宜,刚好看人下菜碟。"她麻利地找零钱,硬币在铁盘里叮当响:"不过要说200元一回,确实比前年涨了五十。"
霓虹灯开始密集闪烁时,巷子真正活过来了。有个穿皮衣的男人站在电线杆旁按计算器,嘴里念叨着"叁百减一百...".戴毛线帽的姑娘抱着保温杯路过,羽绒服裂着口子,露出里面亮片的裙角。
市井里的生存哲学
第二天清晨我特意重返旧地。巷子此刻像个普通的菜市场,大妈们提着豆浆油条穿行。昨晚的霓虹招牌此刻灰扑扑的,按摩店门口坐着剥豆角的老太太。她说在这住了叁十年,眼看巷子从修表铺变成现在这样。
环卫工开着叁轮车收垃圾,停在"舒心阁"门口。戴金链子的老板递出来黑色垃圾袋,两人蹲在道牙上抽烟。"200块钱一次?"环卫工突然笑出声,"我扫这条街一个月挣的,够他们忙活二十趟。"老板弹弹烟灰:"各有各的活法呗。"
报刊亭大爷今天在听收音机,咿咿呀呀的戏文飘出小窗口。他认出了我,隔着马路喊:"看见没?白天是菜场,晚上变模样!"确实,此刻巷子里飘着煎饼果子的香气,修鞋匠正在撑遮阳伞,完全想象不出昨夜光景。
我在巷尾早餐铺吃了豆腐脑。老板收碗时突然说:"夜里那些事啊,就像豆腐脑上的香菜,有人爱有人嫌。"他扯下油腻的围裙,"可200元一回的买卖,养活着半条巷子的房租呢。"
火车鸣笛声从车站方向传来,我又该启程了。回头望去,晨光中小巷的青砖墙泛着湿气,有家理发店早早开了门,红白蓝灯柱静静旋转。或许等到暮色四合时,那些对于200块钱一次的故事,又会在这巷子里继续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