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德镇找个女人100米过夜,附近寻人短歇
夜里十点半的景德镇老街,刚下过雨的青石板还泛着水光。路灯把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,老陈蹲在电线杆底下划拉着手机,屏幕光映得他额头冒汗。“这叫什么事儿...”他盯着那条“景德镇找个女人100米过夜”的搜索记录直嘬牙花子。
陶瓷厂下午就放了假,偏巧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。他原想着找老张头杀两盘象棋,谁知走到半路发现作坊钥匙落在厂里。这深更半夜的,总得找个地方将就睡吧?可宾馆都隔着叁四条街,他揉着发酸的膝盖直发愁。
巷口那盏黄灯泡
转进陶阳巷时,他看见个穿蓝布褂的老太太在整理晾晒的陶坯。“后生找地方歇脚?”老人举起沾满瓷粉的手指了指巷尾,“前头老周家开民宿,不过...”她顿了顿,“这钟点怕是歇下了。”
老陈顺着望去,果然看见个“住宿”灯箱斜挂着。刚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:“说好留到十点,这都超半个钟头了...”穿着汗衫的老板正对着电话嚷嚷,转头看见老陈,突然眼睛一亮:“要找附近寻人短歇?正好202空着!”
房间比想象中干净,青花瓷纹样的窗帘被夜风轻轻掀动。老陈躺下时听见隔壁传来拉胚机的嗡鸣,像是谁家在赶工。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学陶艺时,也常在师傅家打地铺到天亮。那些烧坏的瓷瓶堆在院里,月光照上去像列队的士兵。
凌晨两点被猫叫惊醒时,他看见对面楼还亮着灯。有个佝偻的影子正在转盘前忙碌,陶土在指间忽高忽低。老陈怔怔看了会儿,突然觉得这深夜的景德镇,多的是为生计奔波的人。
第二天结账时,老板边找零边絮叨:“昨夜您听见动静了吧?那是老朱在赶嫁女儿要的瓷器。”他朝巷子深处努嘴,“女儿嫁去省城,他非得亲手烧满堂红...”
老陈捏着找回的硬币往厂里走,晨光把龙窑遗址照得发亮。他忽然觉得,在这座瓷都里,每个人都在寻找某种安顿——或是为身体找张床榻,或是给心事寻个归处。就像那些刚出窑的瓷器,总要经过烈火烧灼,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