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兰屯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,附近巷内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扎兰屯火车站,听见两个拉行李箱的大叔在墙角嘀咕,说什么小巷子里有200块钱一次的生意。我忍不住放慢脚步,心里直犯嘀咕:这年头两百块能干啥?住宾馆都不够啊。
顺着火车站往右拐,确实有条窄巷子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耷拉着几根野草。巷口修鞋匠的摊子吱呀作响,再往里走就能闻到老式剃头店的肥皂味儿。几个穿着汗衫的大爷坐在马扎上打牌,塑料杯子里的茶水已经泡得发黄。
巷子深处的日常
我在巷子口来回转悠了两叁趟,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。倒是有个系着围裙的大妈从粮油店探出头:“小伙子找啥呢?”我支支吾吾说想找便宜住处,她笑得眼睛眯成缝:“早说嘛,前面老刘家正好有空房,一天八十。”
原来所谓的扎兰屯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,说的是家庭旅馆啊。跟着大妈往深处走,才发现这儿别有洞天。叁层小楼晾着各色衣服,二楼窗户飘出炝锅的香气。203房刚退租,推开窗就能看见火车站的大钟。
房东老刘正在院里捣鼓摩托车,听说我要租房,随手甩来串钥匙:“被褥都是新换的,奥颈贵颈密码贴电视柜上。”他抹了把汗补充道,“咱们这巷内200元一回的价钱,比连锁酒店划算多了,住叁天的钱够你吃两顿铁锅炖。”
住在巷子里的王奶奶说,这条巷子打她嫁过来就在了。早先是给铁路职工盖的家属院,后来慢慢多了小卖部、理发店、修鞋摊。现在成了过往旅客的临时落脚点,倒是延续了它接待旅人的宿命。
傍晚时分,巷子突然热闹起来。拖着拉杆箱的年轻人挨家敲门问价,刚下火车的商贩蹲在路灯下吃泡面。二胡声从某扇虚掩的木门里飘出来,混着厨房飘来的葱花味,让整条巷子沉浸在市井的温柔里。
住在隔壁的跑运输师傅告诉我,他每个月都要在这儿住上七八天。“连锁酒店多憋屈啊,这儿能跟街坊唠嗑,晚上还能去王姨家蹭饺子。”他弹了弹烟灰,“再说这附近巷内200元一回的价钱,对我们跑车的来说最实在。”
深夜睡不着,我趴在窗台上看火车站的灯火。绿皮车缓缓进站,惊起巷子里的狗叫。忽然明白扎兰屯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承载的,不只是便宜的住宿,更是那些被标准化服务遗忘的人间烟火。
天刚蒙蒙亮,巷口就传来豆浆机的嗡鸣。赶早班的旅客拖着行李往外走,修鞋匠已经开始给鞋底上线。我退房时,老刘往我兜里塞了个茶叶蛋:“下回再来啊,给你留间朝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