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黄又粗又硬又黄又爽又色
又黄又粗又硬又黄又爽又色
看到这标题，您可别想歪了。我这儿说的，是老家田埂边上那几根老玉米。
这话得从我上周末回村说起。天刚蒙蒙亮，就被老爷子拽起来，说去地里掰点“好货”。我睡眼惺忪地跟着，走到自家地头，老爷子扒开层层绿叶，露出里头裹着的东西——嚯！那玉米棒子，可真叫一个扎眼。
颜色是那种饱满的、金黄金黄的，像把一整个夏天的阳光都吸进去了，黄得晃眼。秆子粗壮得很，得用手满满一握，硬挺挺地戳向天，风来了都只是微微晃两下，底气足着呢。外头还裹着几片带着露水的绿衣裳，剥开来，里头的玉米粒挤得密密实实，一颗颗硬邦邦、亮晶晶的。
“这品相，绝了吧？”老爷子用粗糙的手指弹了弹玉米棒，发出沉实的“噗噗”声，“就得这样！又黄，说明日照足，糖分攒够了；又粗，那是底肥下得狠，地力旺；又硬，籽粒才饱满，不是瘪壳子。这样的玉米，煮出来才叫一个香，啃起来才叫一个爽！”
他说的这个“爽”字，我后来是真体会到了。掰下来没多久，奶奶就在灶房里架起了大铁锅，清水煮，什么也不加。火舌舔着锅底，没一会儿，那股子香气就霸道地窜满了整个院子。那是一种朴素的、带着土地劲儿的甜香，勾得人直咽口水。
煮好了捞出来，烫手，得左右手倒腾着。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大口——嗬！烫得直吸气，可那滋味，真绝了。玉米粒在嘴里爆开，甜津津的汁水混着那股独特的谷物香，口感是糯中带脆，嚼起来“咯吱咯吱”的，带劲儿！顺着嘴角流下的，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玉米的汁水，也顾不上擦。那种从嘴巴到肠胃都充盈着的、实实在在的满足感，可不就是老爷子说的“爽”吗？纯粹的，踏实的，浑身通泰。
至于“色”嘛，您瞧瞧这景象：蓝天下，一片无边的绿浪，里头点缀着无数金灿灿的“宝贝”，在风里微微点头。灶膛里跳动的火苗，铁锅里升腾的白汽，还有手里这冒着热气、金黄夺目的玉米棒子……这丰收的色泽，这热腾腾的生活气色，不就是最动人、最养眼的“色”吗？它不虚头巴脑，它扎实、饱满，看着就让人心里头暖和、踏实。
我蹲在院子里的枣树下，啃得专注。老爷子抽着烟袋，眯眼瞧着那一筐劳动果实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这好东西啊，骗不了人。你糊弄地，地就糊弄你。你实打实流了汗，它才肯给你看这最好的颜色，长这最硬的骨头。”
这话让我愣了好一会儿。是啊，这“又黄又粗又硬”，是土地给出的最高评价；这“又爽又色”，是劳作后最直接的奖赏。它们连在一起，讲的不是什么虚的，而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：你对生活付出足够的诚恳和汗水，生活才会回馈给你最本真、最饱满的滋味和色彩。
回城的时候，后备箱里塞满了这些金疙瘩。我知道，我带回的不仅仅是几根玉米，更像是带走了一点那片土地的硬气，和那份不会被轻易磨黄的、生活的原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