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山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江畔五百元的真情
老街的砖墙爬满青苔,江风裹着水汽从巷口钻进来。阿明蹲在修车摊前补胎,手上的老茧擦过内胎发出沙沙声。这是他接手父亲修车铺的第七年,每天见得最多的是电动车轮卷着的落叶。
那姑娘第一次出现是在谷雨前后,她推着掉链子的自行车站在摊前,帆布鞋沾着泥点。“能修吗?”她捋了捋被汗水粘在额前的碎发,“我赶着去工业园区面试。”
五百元与旧钱夹
第叁次见面时她掏出迭得方正的五张纸币,红艳艳的百元钞搁在工具箱上。“上次车胎和刹车,你说小毛病不肯收钱。”她声音清凌凌的像屋檐滴落的雨。阿明搓着沾满油污的手指,从铁皮柜深处摸出个脱皮的钱夹,那五百块钱被他郑重地塞进透明夹层。这个动作让他想起父亲当年把母亲的第一张照片收进怀表的模样。
后来她常来,有时真需要打气,有时就坐在矮凳上说些车间里的趣事。阿明总在她起身时往她车筐里塞瓶冰镇酸梅汤,瓶身凝结的水珠在烈日下亮晶晶的。
直到某个黄昏,她气喘吁吁跑来:“我要去东莞了,表姐说那边工资高。”江面货轮的汽笛突然响起,阿明低头拧着气门芯:“明天早晨我帮你检查下车况,跑长途得仔细。”
江畔未说出口的话
破晓时分,他把连夜换好的轴承擦得锃亮,车篮里多了件雨衣和手电筒。当她看见车筐底层那个熟悉的旧钱夹时,手指轻轻颤了颤。阿明正给链条上油,油壶发出规律的咔嗒声:“钱夹比行李箱好随身带。”江畔的晨雾还没散,五百块钱的爱情变成攥在掌心的温度,两个年轻人的倒影在晨光里晃动着,融进了江水的波光里。
叁个月后的立秋,她带着被东莞雨季浸湿的行李回来了。推开修车铺木门时,风铃叮当作响。阿明从叁轮车底盘下探出头,她晃了晃那个边角磨损的钱夹:“来赎我的自行车。”窗外恰好有江鸥掠过,那些没说完的话,都化作了修车铺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