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人传博人×雏田的打扑克
博人传博人×雏田的打扑克
木叶村的夜晚，灯火渐次亮起。漩涡博人挠着一头金发，有些局促地坐在自家客厅的矮桌前。他对面，日向雏田正温和地笑着，将一副略显陈旧的扑克牌在手中熟练地分成两摞。这场景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了，准得愣住——第七代火影的儿子，和第七代火影的妻子，这是要干嘛？
“妈妈，你确定要玩这个？”博人捏了捏后颈，语气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、不想承认的别扭，“不如去训练场再来几回合？”
雏田轻轻摇头，指尖抚过扑克牌光滑的边缘。“偶尔换换脑筋也不错哦。而且，”她抬起那双标志性的白眼，虽然此刻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儿子，“这是你爸爸以前……偶尔会陪我玩的小游戏。”说到“爸爸”时，她的声音柔和得像窗外的月光。
博人耳朵动了动。鸣人？那个大忙人火影？他还会坐下来安安静静打牌？这可比听到什么新忍术更让他好奇。心里那点不情愿，像戳破的气球，一下子瘪了。
“规则很简单，”雏田开始洗牌，动作不快，但很稳，纸牌发出“唰唰”的、令人安心的声响。“就是最普通的‘抽乌龟’。不过，我们加点小‘彩头’吧？”她顿了顿，似乎在想怎么表达，“赢的人，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……任何问题都可以。当然，答不答全看自己。”
这提议让博人坐直了身子。任何问题？他脑子里瞬间飘过好几个念头，对于那个总是不着家的老爸的，对于老妈年轻时的，甚至对于那个总爱说教的佐良娜她家的……这可比单纯的输赢有意思多了。
牌局开始得安静。起初只是机械地抽牌、配对、扔出。客厅里只有纸牌落在榻榻米上的轻响。博人到底是忍者，眼疾手快，观察着母亲的表情和细微动作。可雏田只是微笑着，目光平静，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牌，而是一杯温热的茶。
几轮下来，博人手里的牌渐渐少了。他有点小得意，看来观察力还是自己更胜一筹？就在他伸手去抽雏田手中最后两张牌中的一张时，雏田忽然轻声开口：“博人，你知道为什么‘抽乌龟’最后总有一张牌配不上对吗？”
“啊？因为……牌数是单数？”博人手指停在半空。
“也许吧。”雏田没有直接回答，反而说起了别的，“有时候，人和人之间，也会像这些牌一样。看起来大家都能找到配对，能互相理解，但总会有那么一点点……微妙的错位。就像我和你爸爸，就像……每一代的父母和孩子。”
博人怔住了。他没想到一场简单的牌戏，会引出这样的话。他抽回手，看着母亲依旧平和的脸。那张总是充满关怀的脸上，此刻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、他看不太懂的怀念。
牌局继续。气氛却有些不一样了。博人不再只想着赢，他注意到母亲抽牌时，偶尔会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某张牌背——那是张很旧的牌，边角都有些起毛了。他忽然福至心灵，在又一次配对成功时，装作不经意地问：“妈，这副牌……是不是有些年头了？”
雏田整理牌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“嗯，是很久了。”她没多说，但眼神柔软地落在那副牌上，仿佛透过它们看到了很远的东西。
最终，还是博人赢了。他手里捏着最后那张无法配对的“乌龟”——一张红心3，而雏田手里已经空了。按照约定，他可以问一个问题。
他捏着那张牌，反复看了好几遍。客厅的灯光暖暖的，窗外的虫鸣隐隐约约。许多问题在舌尖打转，对于父亲的缺席，对于母亲的孤独，对于这个家那些他未曾参与的过去。可最后，他抬起头，问出的却是：“这副牌……是爸爸以前经常和你玩的那副吗？”
雏田笑了，这次的笑容格外明亮，连眼角都弯了起来。“是啊。”她拿起那张被博人弃置一旁的、磨损最严重的旧牌，“你看，这张‘闯’，还是你爸爸有一次太激动，不小心用指甲划到的呢。”
博人凑过去看。果然，牌面骑士的肩甲处，有一道小小的划痕。很旧了，却清晰可见。他想象着父亲年轻时，或许也像自己现在这样，坐在母亲对面，为了一个简单游戏的输赢大呼小叫。那种感觉很奇怪，好像通过这张牌，触摸到了一段他从未见过的、温暖的时光。
“还玩吗？”雏田问，开始重新收拢散落的纸牌。
“玩！”博人立刻应道，主动帮忙理牌。这次，他动作轻了许多。那些纸牌在他手里，似乎不再仅仅是硬纸片，而成了某种连接着“过去”与“现在”的、薄薄的载体。一场普通的家庭牌戏，似乎在不经意间，完成了一次沉默的对话。
夜更深了。客厅里的灯光，将一大一小两个对坐理牌的身影，温柔地投在墙壁上。胜负早已不重要，那张小小的旧扑克牌，静静地躺在桌角，像一个无声的注解。原来，有些陪伴和默契，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忍术来表达，它可能就藏在一副旧牌里，藏在每一次抽牌与凝视的瞬间，藏在那些未曾说出口，却彼此都懂的家庭羁绊之中。博人想，下次老爸要是难得早点回家，或许……也可以拉他玩上一局。就玩这最简单的“抽乌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