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火车站附近站街,津站旁街边
傍晚的津火车站总是热闹非凡,出站的旅客拖着行李箱匆匆走过,小吃摊的油烟混着晚风飘散。我站在出站口的台阶上,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马路对面那条窄街上。
说起来挺有意思,津火车站附近站街的景象,就像这座城市的一面镜子。卖糖炒栗子的大婶守着吱呀作响的推车,卖手机壳的年轻人蹲在路边刷短视频,还有个老爷爷慢悠悠蹬着叁轮车,车斗里堆成小山的纸箱摇摇欲坠。这些最寻常的市井画面,反倒比那些高楼大厦更让人记得住。
穿过天桥往西走,就是另一番光景了。津站旁街边摆夜宵摊的店家开始忙碌起来,折迭桌顺着人行道铺开,烧烤架上火星噼啪作响。穿西装的男人松开领带,和同伴就着毛豆喝啤酒;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围着塑料桌涮火锅,热气模糊了他们年轻的脸庞。
街灯下的剪影
再往深处走,路灯渐渐稀疏了。有个卖栀子花的老太太坐在马路牙子上,面前摆着两个竹篮。我蹲下来挑花时,她絮絮叨叨说儿子在建筑工地摔伤了腿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。旁边修鞋摊的老师傅接话:“这津火车站附近站街的,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哟。”他手里的锤子敲打鞋跟的声响,像为这句话打着节拍。
其实仔细想想,津站旁街边的这些人和事,藏着整座城市的呼吸。那个总是系着褪色围裙的煎饼摊主,记得每个老顾客的口味;报刊亭的大爷会给忘带零钱的学生赊账;就连流浪猫都认得五金店老板娘喂食的脚步声。这些细碎的温暖,比车站广播里的欢迎词更真实。
夜色渐浓时,我拐进一家亮着暖黄灯光的面馆。老板正用长筷搅动汤锅,水汽在窗玻璃上晕开圆痕。墙上的电视放着年代久远的电视剧,穿校服的女孩边写作业边等父亲来接。这让我突然想起,十年前第一次来这座城市,也是在这样的深秋夜晚,在这条津站旁街边吃了碗热汤面。
走出面馆时,晚风带着凉意。夜市摊位的灯泡在夜色中连成晃动的光带,有个卖唱的青年弹着走调的吉他,唱崔健的《花房姑娘》。经过他面前时,我往琴盒里放了几个硬币。他抬头笑笑,继续拨动琴弦。或许明天他就要去别的城市,但今晚的歌声会留在这条街上。
回望津火车站附近站街的灯火,忽然觉得这些看似杂乱的场景,其实都有着自己的节奏。早班公交发动时的轰鸣,午后麻雀在电线上的啾鸣,深夜清洁工扫把划过路面的沙沙声,它们共同编织成这条街道的脉动。而每个路过这里的人,都成了这脉动里转瞬即逝的音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