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安国周边百元情感故事
傍晚的安国市场渐渐冷清下来,我和煎饼摊的老张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。他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我:"瞧见对面宾馆霓虹灯没?在这儿住一晚正好一百。"路灯把他黝黑的脸照得忽明忽暗,"多少人就靠着这一百块钱,撑着场像模像样的爱情。"
这话让我想起叁个月前遇见的姑娘。那会儿刚入秋,她在建设大街便利店值夜班,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。有次我买烟差十块钱,她悄悄替我垫了。后来再去,发现她总把临期饭盒留到半夜,那是她当天的晚饭。
一百块能做什么
现在街上招牌最亮的连锁酒店,钟点房要八十。剩下二十刚好买两碗鸭血粉丝汤,多加两份鸭血,热腾腾端上楼。她说这比情人节玫瑰花实在,说完把粉丝吹凉,睫毛在蒸汽里轻轻颤动。其实我们都明白,这不是寒酸,是刚够得着的体面。
后来她在出租车上掉过眼泪,因为司机绕路多跳了十块钱表。也曾在批发市场为了五块钱和人争得面红耳赤。但每当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走进宾馆时,她总会挺直腰板,像走进五星级酒店那样从容。
老张说见过太多这样的故事。有民工兄弟每月省下叁百,分叁次来见女老乡;有学生情侣凑够钱过纪念日,退房时还细心带走所有垃圾。宾馆前台大妈都懂,从来不多问,有时还偷偷多给两瓶矿泉水。
凌晨叁点的等待
最让我触动的是那个暴雨夜。凌晨叁点,便利店自动门突然滑开,浑身湿透的外卖小哥举着塑料袋包好的玫瑰花。他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机:"刚收工,她坐最早的火车来。"说完蹲在屋檐下等,把雨衣迭了又迭,最后小心垫在花束下面。
这些发生在安国周边的百元情感故事,从来与廉价无关。相反,我总觉得那些被反复抚平的钞票褶皱里,藏着比钻石更坚硬的东西。就像姑娘后来告诉我,她珍藏着我们每次的房卡,虽然到期都退了押金,但那些塑料卡片在她铁皮饼干盒里摆得整整齐齐。
如今建设大街便利店换了自动收银机,再找不到深夜聊天的便利店员。倒是老张的煎饼摊还亮着灯,有天他突然说:"知道为啥我摊煎饼舍得放这么多芝麻吗?"他搅着面糊笑,"来这儿的小伙子都爱买加双蛋的,说是要带上去给媳妇当早餐。"
或许在很多人眼里,这样的爱情太过卑微。可当我看见凌晨路灯下紧紧相拥的身影,听见宾馆隔音不太好的房间里传出的轻声笑语,突然理解了——在现实夹缝中依然选择相爱,才是真正的奢侈。就像那个外卖小哥等待的六个小时里,他其实刚送完叁十单,却觉得能为一个人等待是件幸福的事。
霓虹灯依旧在安国的夜空明明灭灭,便利店暖光依旧亮到天明。那些攥着百元钞票的年轻人,依然在这个城市的角落,续写着属于他们的、笨拙而真诚的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