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摸视频在
人人摸视频在
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候？手机屏幕滑着滑着，忽然就停住了。指尖悬在那儿，眼睛盯着一个视频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。那感觉，说不上来是好奇，是共鸣，还是单纯的“这玩意儿有点意思”。然后呢，手指头就不由自主地落下去，点开，看，划到下一个。一两个小时，像水一样流走了。
我们好像都活在一个“摸”视频的时代。这个“摸”字，挺形象的。不是正襟危坐地“看”，也不是聚精会神地“研究”，就是那么随手一“摸”。指尖在光亮的玻璃上滑动，触感冰凉，里头的内容却五花八门，热的、闹的、静的、怪的，什么都有。摸到一个好玩的，嘴角一翘；摸到个无聊的，拇指一弹，就甩开了。主动权好像在我们手里，可有时候又觉得，是那些视频，顺着某种我们看不见的脉络，自己摸到了我们眼前。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蹲在电视机前等节目的日子。那时候，时间是固定的，内容是安排好的。你得等，得有耐心。现在呢？现在是我们“摸”着时间走。等车的缝隙，吃饭的当口，睡前的片刻，都被这些短短的、直给的内容填满了。有人说这是碎片化，可我觉得，这更像是一种新的“编织”。我们用这些零碎的视觉片段，编织着自己对外部世界的感知，也编织着内心的那点情绪和空闲。
那么，视频内容到底凭什么能这么牢牢抓住我们？我想，关键可能不在它有多精致、多深刻，而在于它那种“在场感”。它不像文字需要你转个弯去理解，它直接把一个场景、一种情绪、一段声音，怼到你面前。你看着别人做饭，听着别人唠嗑，跟着别人的镜头去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。这种“在一起”的感觉，哪怕隔着屏幕，也是实实在在的。它满足了我们一种很原始的需求：看看别人是怎么活的，看看这个世界别的角落正在发生什么。
可问题也跟着来了。当我们习惯了这种指尖上的“触摸”，我们的注意力，是不是也变得像指尖的皮肤一样，有点薄，有点敏感，容易转移了呢？看到一个需要动点脑筋的长文章，或者一部节奏慢点的电影，会不会就有点坐不住，总想伸手去“摸”点更刺激、更直接的东西？这感觉，就像吃多了味道浓烈的零食，再尝清粥小菜，总觉得寡淡。
这或许就是“人人摸视频在”的另一个侧面。“在”，是存在，是沉浸，是此刻的投入；但反过来，也可能是一种被包裹、被占据的状态。我们的眼睛和耳朵被喂得饱饱的，可心里某个地方，会不会反而有点空落落的？那种看完长长一本书后的充实与回味，那种因为等待而滋生的期待感，好像在指尖快速的滑动里，变得有点稀罕了。
所以我在想，也许我们可以试着，偶尔把手机屏幕扣过去。不是拒绝，而是给自己一个停顿。看看窗外真实的云是怎么飘的，听听身边真实的人是怎么说话的，感受一下时间原本的、没有被切成碎片的流淌速度。让眼睛和手指都休息一下，让心里的那份“空”，有机会长出点别的东西来。
“摸”视频当然没什么不好，它已经是生活里自然而然的一部分，像呼吸一样。但或许，我们可以试着做那个更清醒的“触摸者”。知道自己在摸什么，为什么停下，又为什么离开。让那些流动的画面，真正成为一扇扇窗，而不是一堵堵墙。毕竟，生活这部最长的“视频”，我们每个人都是主角，也都该给自己留出足够的镜头，去好好感受，而不只是快速地、无意识地“摸”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