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人人骑
人人操人人骑
老张蹲在马路牙子上，嘬了口烟，眯眼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和人。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：“嘿，你说，这世道是不是有点意思？人人都觉着自己手里握着方向盘，可仔细瞅瞅，谁又没被别的东西赶着跑呢？”这话糙，理儿却不糙。我们好像都活在一个挺奇特的循环里。
你想想看啊。大清早，闹钟一响，你一个激灵爬起来，这叫被时间“骑”着走。急匆匆挤上地铁，人贴人，气味混杂，你得跟着线路图跑，这叫被通勤“操”着心。到了公司，任务排着队来，领导的脸色就是晴雨表，碍笔滨像根看不见的鞭子。你觉得自己在努力工作，在驾驭工作，可很多时候，是不是也有种被工作“骑”在头上、不得不奔波的感觉？
这还不是最有趣的。下了班，总该松快了吧？手指头却不听使唤，划开了手机。各种信息像潮水一样涌过来，这个朋友晒美食，那个同事去了新马泰，亲戚家孩子又拿了什么奖。你看着看着，心里那点小安逸可能就变了味，有点空落落，有点急吼吼。你看，你又不知不觉被一种无形的比较和焦虑给“赶”上了。我们拼命想驾驭生活，想掌控节奏，可一不留神，就被生活的洪流，被别人的眼光，被自己的欲望，给带跑了。
这种“操”与“骑”的关系，微妙得很。它不像古代奴隶主挥着皮鞭那么直白，更像一种无形的绳索。我们既是拽绳子的人，也是被绳子牵引着的一方。你想给孩子最好的教育，掏空钱包买了学区房，周末带着他赶场似的上辅导班。你觉得你在为孩子谋划未来，在驾驭他的人生航向。可转头看看孩子疲惫的小脸，再看看自己累弯的腰，会不会有一瞬间的恍惚：这到底是谁在赶着谁跑？我们追求的这份“好”，里头有多少是孩子真正需要的，又有多少是社会告诉你“必须有”的？
再看那些消费广告，多精明啊。它不直接命令你，它让你“宠爱自己”，告诉你“你值得拥有”。你信了，刷卡买了最新款的手机，限量版的球鞋。拿到手那一刻，你觉得你拥有了它，驾驭了它，是它的主人。可没过几个月，新款又出来了，你手里这个忽然就不那么香了。心里痒痒的，眼神又瞟了过去。你看，到底是你驾驭了物品，还是被那永远追不完的“新品”和“潮流”牵着鼻子走呢？
这么一说，好像挺悲观的，难道就没法子了吗？倒也不是。老张把烟头摁灭，站起身来拍了拍灰。“关键啊，得时不时停下来，看看自己手里的缰绳，到底攥没攥在自己手心。” 这话在理。所谓的“操”与“骑”，核心也许不在于彻底摆脱谁控制谁，而在于多一份觉察。
知道自己为什么奔波，明白那份焦虑从哪儿来。是在为自己真心想要的生活努力，还是仅仅在一条别人觉得对的路上盲目前行？当你开始思考这些，哪怕只是偶尔的一个闪念，那种被无形驱赶的被动感，就会松一松。你或许还是得早起赶地铁，还是得为工作头疼，但心态上，能找回一点点“驾驶座”的感觉。你知道方向大致在哪，知道有些颠簸是必经之路，而不是完全晕头转向地被甩来甩去。
街上的车流依旧，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，或快或慢地前行。老张背着手，慢悠悠往家走。这日子嘛，大概就是在“操持”与“被骑”之间，找那么一个自己还能喘口气、还能笑出来的平衡点。看清了这套若隐若现的规则，反而能更踏实地走自己的路。毕竟，生活这场马拉松，真正的对手，往往不是旁边跑道的人，而是自己心里那杆随时会倾斜的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