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义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孝义站旁弄堂200元每回
那天路过孝义站,忽然想起朋友提过一嘴的老巷子,就拐了进去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两旁的瓦房歪歪斜斜挤作一团,墙缝里钻出几丛野草。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儿,混着谁家飘出的葱花香。
巷口修鞋匠的收音机咿呀唱着晋剧,我蹲在旁边看他纳鞋底。针线穿过千层布,他头也不抬地说:“这巷子快拆啦,西头那家裁缝铺,上月刚搬走。”远处传来火车鸣笛,震得屋檐扑簌簌落灰。
二百块与旧时光
穿蓝布衫的大婶从木门后探出身,递来搪瓷缸:“喝茶不?自家焙的茉莉。”她指着巷尾褪色的灯箱,“早先这儿热闹着呢,二十块能剪头,五十块能熨衣裳,如今...”她忽然收住话头,转身从铁盒里抓了把炒瓜子。我瞥见窗台上摆着叁盆仙人掌,刺尖上沾着水珠。
穿堂风掠过巷子,把晾衣绳上的白衬衫吹成鼓胀的帆。有个戴草帽的老爷子蹲在门槛上卷烟,烟丝撒了一地。他说年轻时在站台扛大包,现在骨头锈了,整天看着巷口人来人往。火车过去时,整个巷子都在颤抖。
红砖墙上还留着多年前的粉笔字,写着“代写书信”和模糊的电话号码。我突然发现,这些看似寻常的市井画面,其实比很多景点更让人触动。或许正因为知道它们即将消失,才显得格外珍贵。
暮色漫上来时,裁缝店旧址亮起盏昏黄的灯。新租客在改造房子,电锯声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。我数了数巷子里还开着的店铺,统共不到五家。修鞋匠开始收摊,把工具一件件收进掉漆的木箱里。
走出巷口前回头望,火车站的新灯牌已经亮起,那片老房子在霓虹灯影里缩成深灰色的剪影。或许下个月再来,连这截窄巷也找不见了。但那些对于孝义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旧闻,那些在巷弄间流转的市井烟火,终究会在某些人的记忆里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