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蹋稚嫩的身体发泄贬
糟蹋稚嫩的身体发泄贬
我点开那个链接的时候，手有点抖。朋友发来的，神秘兮兮地说“劲爆”。屏幕暗了一下，然后跳出画面——说真的，我胃里一阵翻腾。不是什么艺术，也不是什么情感，就是赤裸裸的、粗糙的、对着镜头的一顿折腾。主角看着年纪小得吓人，脸上还带着点没脱干净的稚气，眼神却是空的，或者说是硬挤出来的某种夸张表情。背景是间出租屋，墙上海报一角耷拉着。
我赶紧关了。房间里就我一人，但脸上火辣辣的，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心里头那股恶心劲儿，半天没下去。这算什么？发泄？可这发泄的代价，是另一个活生生的人啊。那孩子看着比我妹妹还小。
我点了根烟，没抽，就看它烧着。想起来以前在老家，河边见过那种被胡乱丢弃的塑料娃娃，崭新的衣服脏了，胳膊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折。当时就觉得挺不是滋味。现在这感觉又回来了，而且强烈一百倍。屏幕里那个，可是真人。她的身体，她的表情，她那段被截取出来供人“欣赏”的时间，都成了某种消费品。这背后是什么？是缺钱，是无知，是 coercion，还是更深的绝望？我不敢细想。
有人说，这是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”。真的吗？那种权力关系是对等的吗？一个涉世未深，可能连世界什么样都没看清的孩子，面对镜头另一边复杂而老练的欲望，她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，以及这东西流传出去会怎样改变她的一生吗？这不是什么解放，这更像是一场精心伪装过的掠夺。掠夺她的青春，掠夺她对身体和亲密关系本该有的、健康的认知。
欲望本身不是罪。但当欲望变成单向的榨取，变成对他者尊严的彻底无视，尤其当对象是身心都还未成熟的个体时，这事就彻底变味了。它成了一种暴力，一种对“人”这个概念的践踏。我们看的时候，或许有那么一瞬间的刺激，但刺激过后呢？留下的是什么？是更深的空虚，是对他人痛苦的麻木，还是对自己居然消费了这种东西的一丝隐秘的羞耻？
我后来把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删了。不是清高，是我有点怕。怕自己哪天又鬼使神差点开，怕自己看多了就习惯了，怕自己心里某块地方也跟着变得粗糙、冷漠，觉得“这也没什么”。那才真叫完蛋。保护未成年人，这话我们听老了。但保护，有时候不仅仅是防止他们受到外部的伤害，更是要警惕，他们不要被诱惑、被利用、被塑造成满足他人畸形欲望的工具。他们的身体和心灵，都太珍贵，也太脆弱，经不起这样糟蹋。
窗外有小孩跑过去，嘻嘻哈哈的，声音敞亮。那才是该有的样子。该在阳光下奔跑，为一场考试烦恼，为懵懂的心事脸红，而不是在昏暗的镜头前，被迫提前催熟，然后被拆吃入腹。我们得守住这条线。为了那些孩子，也为了我们自己心里头，还能有个地方是软和的、干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