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夜躲雨憧憬上司中出部下
暴雨夜躲雨
雨下得真大啊，跟天上漏了似的。我缩在便利店窄窄的屋檐下，身上那点布料早就湿透了，黏糊糊地贴着皮肤。路上别说车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，只有白茫茫的雨幕和哗啦啦的声响。这雨，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。
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冲进雨里跑回家的时候，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靠边停下。副驾车窗降下来，居然是李经理。他探过头，雨水顺着他额前的头发往下滴：“小陈？快上车！这地方哪躲得了雨。”
我有点懵，手忙脚乱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。车里开着暖气，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。皮革的香味混着一点淡淡的、属于他的须后水味道，让我顿时有点不自在。我这落汤鸡的样子，可别把人家的真皮座椅给弄坏了。
“谢谢李经理……真没想到。”我扯了张纸巾胡乱擦着脸。
“顺路的事。”他笑了笑，重新挂挡，“住哪？送你回去。这天气，打车软件估计都失灵了。”
车子在暴雨中缓慢前行，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摆动。密闭的空间里，安静得有点尴尬，只能听到雨声和引擎的低鸣。我偷偷瞥了他一眼，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道路，侧脸的线条在仪表盘微光的映衬下，显得比平时在办公室里柔和许多。
车内的对话
“今天那个项目方案，我看过了。”他突然开口，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那份方案我熬了几个通宵，但下午交上去的时候，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表示。这是要现在……批评？
“开头部分的数据引用很扎实，”他顿了一下，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，“不过，后半部分的拓展思路，有点被现有的框架束缚住了。其实你可以更大胆一点。”
不是全盘否定。我稍稍松了口气，但心又提了起来。“更大胆一点？”我重复着，脑子里飞快地回想方案的每一个细节。
“嗯。”他趁着红灯停下，转过头看了我一眼，“就像这场雨，看着是麻烦，但换个角度，也能冲刷掉很多旧东西。你的基础很好，缺的可能是……一点打破常规的魄力。别老想着‘不出错’，有时候得想想怎么‘出彩’。”
这话说得挺直白，但不知怎么，我听着并不觉得刺耳，反而像是被点醒了什么。平时在办公室，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和上下级的身份，很少能听到他这样直接、甚至带点鼓励的点评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我点点头，看着窗外被雨水扭曲的霓虹灯光，“可能……是有点怕搞砸了，反而束手束脚。”
憧憬与触动
“搞砸了又怎样？”他语气轻松，“这个项目，我兜着底呢。你尽管放开手脚去试。我看人挺准的，你身上有股劲儿，只是还没完全使出来。”
车里又安静下来，但那种尴尬的感觉消失了。他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我心里，漾开了一圈圈波纹。我一直很钦佩李经理，觉得他能力强，决策果决，处理复杂问题举重若轻。那是一种职业上的憧憬。但此刻，在这种特殊的情境下，这种憧憬似乎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度。不只是对上司能力的佩服，还有一种……被看到、被理解的触动。
雨似乎小了一些，从倾盆之势变成了淅淅沥沥。车子开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。
“就停这儿吧，里面不好掉头，谢谢李经理！”我连忙说道。
“行。伞给你。”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长柄伞递过来。
“不用不用，雨小了，我跑进去就行……”
“拿着吧。”他的语气不容拒绝，“周一记得还我就行。还有，修改后的方案，直接发我邮箱。我等着看你的‘大胆想法’。”
我接过伞，再次道谢，下了车。站在路边，看着他的车尾灯在湿润的街道上划出两道红色的光痕，慢慢消失在拐角。雨丝在路灯下像金色的线，手里的伞柄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度。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，和这场更突如其来的独处，让这个普通的夜晚变得有点不一样了。心里某个地方，好像也被这场雨冲刷了一下，变得清晰而明亮起来。我深吸了一口雨后清冽的空气，转身朝小区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