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坐在他腰上运动吞没
跨坐在他腰上运动吞没
她深吸一口气，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里。这个位置，有点居高临下，能看清他额前汗湿的头发，还有他眼里映出的、那个有点陌生的自己。这不是她习惯的姿势，心里那点矜持还在角落里小声嘀咕，可身体已经先一步找到了节奏。
刚开始，总是不太顺的。像刚学骑车那会儿，摇摇晃晃，怕摔。腰不知道该用多少力气，手臂撑得有点酸。他倒是不急，手掌稳稳扶在她胯骨上，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，成了她唯一确定的坐标。她试着动了一下，又一下，笨拙得自己都想笑。“哎，你慢点……”话没说完，就被自己喉咙里一声陌生的轻哼打断了。原来重心在这里，原来这个角度，感觉是这样的。
慢慢就找到窍门了。不是机械的上下，而是像海浪，一波推着一波。力量从脚底，经过小腿、大腿，汇聚到腰腹，再传递出去。这感觉很奇怪，明明自己在动，主导着一切，却又觉得被一种更庞大的东西包裹着。他的目光，他的呼吸，还有两个人之间越来越粘稠的空气，都成了那浪的一部分。她闭上眼睛，不再看，只是感受。感受肌肉的收缩与放松，感受汗水沿着脊柱沟滑下的痒，感受那逐渐清晰的、灭顶般的愉悦正从最深处一点点漫上来。
对，就是“吞没”。这个词忽然跳进她脑子里。不是谁吞噬谁，是快感本身，像涨潮时的海水，悄无声息地漫过脚踝、膝盖、腰际，然后猛地一个浪头打来，就没过了头顶。所有的念头，那些“我这样好不好看”、“动作对不对”的杂音，都被这温暖的潮水卷走了，沉到寂静的海底去。只剩下本能，和身体最诚实的反馈。她好像飘起来了，又好像被钉在这个灼热的连接点上，动弹不得，也不想动弹。
呼吸声重得吓人，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，搅在一起。世界缩得很小，小得只剩下这张床，这个房间，这个将他们紧紧相连的支点。时间也变得黏糊糊的，拉长又缩短。某一刻，她甚至觉得脱离了“自己”，像个旁观者，看着这具尽情舒展、起伏的身体，看着那被极致快感冲刷得有些恍惚的神情。真野啊，她模糊地想，但野得痛快。
节奏越来越快，像失控的鼓点。扶在她腰侧的手猛地收紧，指节都有些泛白。她知道他也快到极限了。最后那几下，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在动，脑子里白茫茫一片，什么也抓不住。然后，那口一直提着的气，猛地松了。她脱力地向前倒下去，额头抵住他的肩膀，大口喘气，浑身细密地抖，像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缓了好久，知觉才一点点回来。听觉先恢复，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，咚咚咚，敲打着她的耳膜。然后嗅觉也醒了，闻到汗水、体温，还有一丝说不清的、亲密过后特有的甜腥气。她没动，就这么趴着，感觉汗水慢慢变凉，黏在皮肤上。刚才那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褪去，羞赧才后知后觉地爬上来。可身体深处，还残留着一阵阵细微的、满足的余颤。
原来，“运动”不止是跑步机上枯燥的数字，也不只是健身房里的铁块。它可以是这样，是两具身体最坦诚的对话，是力量与柔软的交换，是共同攀登一座看不见的峰顶，然后在坠落中体验到那种彻底的释放。这体验太强烈了，强烈到有点吓人，像无意中推开一扇陌生的门，发现里面藏着一个从未见过的、炽热的自己。
他动了动，手臂环过来，有点重，但踏实。她蹭了蹭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。谁也没说话，沉默里有一种饱足的安宁。窗外的天色，不知什么时候，已经悄悄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