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下凛凛经典电影回老家的叁天
木下凛凛经典电影回老家的叁天
车子拐上那条熟悉的土路时,木下凛凛摇下了车窗。风一下子涌进来,带着泥土和稻秆被晒过的味道,有点燥,却莫名地让她安心。后座上塞着两个大行李箱,倒不全是衣服,有一半是给爸妈和镇上小侄女带的杂七杂八的东西。她摘下墨镜,揉了揉眉心。东京密集的日程和永远亮着的光,此刻被这颠簸的路面晃得有些遥远。这次回来,她只想关掉手机,当叁天“普通人”。
老家的房子还是老样子,墙皮有些斑驳。母亲在围裙上擦着手迎出来,父亲则沉默地接过箱子,只是嘴角的笑纹深了些。晚饭是简单的家常菜,母亲一直往她碗里夹菜,念叨着“又瘦了”。电视里正巧在放她几年前拍的一部老电影,画面里的她穿着华丽的戏服,念着精致的台词。现实里的她却穿着宽松的罢恤,啃着一块炖得酥烂的排骨。这种反差,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妙。
第二天起了个大早,她没惊动父母,独自溜达到镇子西头的老电影院。那真是老古董了,门头褪色得厉害,“人民影院”四个字勉强能认出来。大门紧锁,从破了的窗户望进去,里面黑漆漆的,座椅东倒西歪。她记得小时候,最高兴的就是学校组织来这里看电影,昏暗的光线里,屏幕上的世界是那么大,那么神奇。她把手搭在生锈的栏杆上,站了好一会儿。也许,就是从这里,最早的那颗对于表演的种子,悄悄落了地。这算是一种艺术启蒙吧,虽然当时懵懂,只觉得光影好看。
下午,她陪母亲去集市。小镇就一条主街,热闹得很。很快有人认出了她,惊喜地凑过来,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问:“是…是那个演电影的凛凛吗?”她笑着点头。于是,问好的,求合影的,拉着她说“我从小看你电影长大”的叔伯婶子围了一圈。她没有丝毫不耐烦,乡里乡亲的热情,直接又朴实,和东京那种保持着礼貌距离的应酬完全不同。这种被熟悉又陌生的乡亲们包围的感觉,让她心里暖烘烘的,又有点不好意思。
晚上,父亲翻出一个铁皮盒子,里面是她从小到大获得的奖状,还有第一次参演学校话剧的泛黄照片。父亲话不多,只是用手指仔细抚平照片的卷角。母亲在一旁轻声说:“你每次在电影里哭啊笑啊,我们都觉得,那不只是戏。”她看着照片里那个表情夸张的小女孩,忽然明白了,自己带回来的,和从这里带走的,原来是同一种东西。那些角色里的悲喜,或许源头就是这片土地赋予她的敏感和温度。这大概就是情感沉淀吧,离家越远,演得越多,反而越懂得它的分量。
第叁天午后,她坐在门前的竹椅上发呆。邻居家晾晒的床单被风吹得鼓起,像慢放的电影镜头。远处田野绿得没有边际。这叁天,她好像什么都没做,又好像把电量耗尽的自己,重新接上了电源。那些在都市里被磨损的、对生活最直接的触觉,又慢慢回来了。她知道,再过几个小时,她又要变回那个在镜头前、在发布会上的木下凛凛。但此刻,她只是这个小镇的女儿,享受着一段完全属于自己的内心回归。风轻轻吹过,带着熟悉的气息,她觉得,够了,这短短的叁天,已经足以让她继续往前走很久了。
回程的车子发动时,父母站在门口一直挥手,直到变成两个小点。她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。脑海里不再是剧本的台词或拍摄计划,而是母亲炖的汤,父亲沉默的侧脸,老电影院的铁锈,还有集市上那些真切的笑脸。她知道,这些画面,会和她行李箱里母亲硬塞的酱菜一样,成为她回东京后,最实在的慰藉。车子平稳地驶向高速公路,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。她打开手机,迟疑了一下,还是没有立刻开机。就让这回家的感觉,再多留一会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