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两百元的温情故事
贵阳的老巷子总是藏着些说不完的故事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的青苔悄悄爬了半人高,空气里飘着隔壁阿姨家做的酸汤鱼香味。我就是在这样一条巷子里,遇见了小陈和她那辆吱呀作响的煎饼车。
那是个下雨的傍晚,我躲雨躲到她的摊子前。“来个煎饼?”她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,手上的面糊转得飞快。我掏出手机要付款,她却不好意思地指指旁边纸板写的字:现金支付,八块一个。翻遍全身只有张百元钞票,她找不开,急得直跺脚。最后巷口修鞋的王大爷扯着嗓子喊:“先赊着!这姑娘跑不了。”
巷子里的烟火气
后来我成了常客。小陈的煎饼摊固定在巷子第叁个电线杆下,下午四点出摊,卖完就收。有天我去得晚,她正在收摊,突然问我:“能帮个忙吗?”原来她要去给独居的刘奶奶送煎饼。刘奶奶九十多了,就爱吃这口,可腿脚不便下不了楼。“奶奶给钱我从来不要,”小陈眨眨眼,“她给我织的手套比什么都暖和。”
熟悉之后才知道,她每天会留五个煎饼,两个给刘奶奶,一个给总在巷子里翻垃圾桶的流浪狗,剩下两个留给付不起钱的学生。有回我看见个小男孩低着头过来,她麻利地包好煎饼塞过去:“明天带朵小红花来换就成。”那条两百块钱的爱情故事,就这么在巷子里悄悄生长着。
某个冬至傍晚,煎饼车旁多了个修自行车的摊位。小伙子话不多,总是埋头拧螺丝,但每到收摊时,总会默默帮小陈把推车抬上叁级台阶。有次我听见他红着脸说:“我、我攒够两百块了。”原来他第一次来修车时没钱付,小陈随手在记账的本子上画了个笑脸。他就这样修了叁个月的车,终于攒够钱来还她。
后来修车摊和煎饼摊中间多了张长椅,是巷子里大家凑钱买的。王大爷常坐在那儿补鞋,顺便给往来的邻居指路。长椅上总是放着暖水瓶和一次性纸杯,过路的人都能接杯热水。有次我看见个外卖小哥蹲在椅子边吃饭,小陈顺手给他加了个煎饼:“今天做多了。”其实我们都知道,她每天都会“做多”叁五个。
现在每次路过巷子,都能看见修车小伙帮小陈擦汗时她躲闪的笑,看见王大爷坐在长椅上给游客讲这条巷子的故事。那两百块钱至今没人提起,或许它早就变成了长椅上的暖水瓶,变成了流浪狗油光发亮的皮毛,变成了刘奶奶窗台上开得正好的月季花。
昨天下雨我又去躲雨,修车小伙正给小陈撑着伞。雨滴顺着伞骨串成珠子,青石板路上映着暖黄色的灯光。我突然明白,有些东西比爱情更宽广,它让整条巷子都变得柔软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