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州去酒店房间对暗号,滕州赴宾馆客房接头语
巷子深处的约定
老张攥着手机在原地转了叁圈，才看清霓虹灯牌下那行小字——"进店左转电梯按7楼，敲叁下门"。他扯了扯衬衫领口，七月的晚风裹着烧烤摊的油烟味扑面而来。这年头，连见个老同学都得整得跟特务接头似的。
电梯门刚开，走廊尽头传来两声咳嗽。穿条纹辫辞濒辞衫的男人斜靠在消防柜旁，指尖烟头忽明忽灭。"今儿月亮挺圆。"对方突然开口。老张喉结滚动两下："比昨儿缺个边。"话音刚落，那人立刻堆起笑容："张哥吧？强子等您半天了。"
推门进去时，圆桌边上五六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来。强子正端着紫砂壶斟茶，茶汤在盏里转出琥珀色漩涡。"现在订个包间真费劲。"他头也不抬，"要不是用上当年军训那套滕州去酒店房间对暗号，咱们这会儿还在大堂排队呢。"
穿条纹衫的侍应生轻轻带上门。空调冷气顺着裤管往上爬，老张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滕州客运站，他们也是这么对着暗号接新生——那时说的是"山大南路梧桐树"，现在变成"月亮缺个边"。
"现在谈生意都这样。"戴金丝眼镜的女士把手机反扣在桌上，"上回我在开发区，对方非要我说全'滕州赴宾馆客房接头语'才让进。我愣是把'货在第叁颗盆栽底下'记成了第四颗，差点闹笑话。"
玻璃转盘吱呀作响，盐水花生在瓷盘里滚来滚去。穿唐装的老先生忽然用筷子敲了敲碗边："你们觉不觉得，现在人跟人打交道，倒退回叁十年前了？"满桌霎时安静，只有清蒸鱼眼眶里的枸杞随着蒸汽微微颤动。
老张盯着转盘上那道油光水滑的红烧肉。去年在会展中心，他举着二维码追了客户半条走廊，对方只留了张写着房号的火柴盒。后来在行政酒廊，两个中年人对着手机念诗，念到"春风又绿江南岸"才互相点头。
"要不...咱加个微信？"旁边戴棒球帽的年轻人刚掏出手机，强子忽然重重放下茶杯："加什么加！这屋里有叁个人我连真名都不知道，不照样谈成两桩买卖？"他掰开烫手的小馒头，金黄的炼乳从裂口溢出来，"有些事啊，就得隔着点距离才妥当。"
窗外飘来广场舞的鼓点，房间里的人陆续起身告辞。老张在电梯里摸到张皱巴巴的纸条，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交通图。穿条纹衫的男人在停车场阴影里挥手："下回改洗浴中心，暗号是'水温四十二'。"
发动车子时，老张看见后视镜里闪过一束远光灯。叁长两短，就像当年宿舍熄灯后，他们用手电筒在天花板上打的摩斯密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