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阜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,附近街巷200元一回
站台外的另一条路
每次走出曲阜火车站,那股熟悉的喧嚣感就扑面而来。拉客的司机、举着牌子的旅店老板、熙熙攘攘的游客,把出站口堵得水泄不通。我拖着行李箱,习惯性地绕过人群,没走那条通往大路的主干道,而是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。
这条巷子,和站前广场仿佛是两个世界。阳光被两旁老旧的楼房切成了细条,晾衣竿横七竖八地伸出来,挂着的衣衫偶尔滴下几滴水珠。空气里是油烟、潮湿和一点说不清的陈旧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一个男人蹲在自家小店门口,慢悠悠地扒着午饭,收音机里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。说实在的,我刚来那会儿,也觉得这地方有点乱,心里直打鼓。
可你知道吗?就是在这条巷子里,我找到了这次出差最舒服的一顿午饭。一家门脸窄得只能侧身进去的面馆,老板娘系着有点发黄的围裙,正用力揉着一大团面。我要了碗最普通的打卤面,十块钱。面端上来,热气腾腾的,卤子里的肉末和黄花菜给得实实在在。我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塑料凳上,听着隔壁桌几个老哥用方言聊着家长里短,忽然就觉得,这才叫到了曲阜。
我边吃边和老板娘闲聊。她说她在这巷子里开了二十年店,见过南来北往多少人。“那些从火车站出来的,着急忙慌的,要么上了出租车,要么挤公交,没人愿意多往这儿看一眼。”她擦着手,笑了笑,“其实啊,这巷子往里走,拐个弯,还有个老剃头铺子,老师傅的手艺,那才叫一个稳。”我心里一动,想着下午反正没事,不如去试试。
两百块的回响
正吃着呢,旁边两个年轻人在讨论着什么,声音不大,但几个字眼飘进了我耳朵里。“…就前面那条巷子…两百块一次…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手上的筷子也停了。这“曲阜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”的说法,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了。上回有个同事来,也提过一嘴,当时只当是玩笑。
我忍不住抬头打量起这条巷子。它普普通通,甚至有些破败,除了小饭馆、杂货铺,就是些紧闭的房门。那两百块,到底指的是什么?是某种隐秘的交易,还是像我这样,偶然发现的一家实惠旅馆,正好这个价?又或者,只是个以讹传讹的江湖传言?这价格像是个谜语,给这条平凡的巷子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。
吃完面,我顺着老板娘指的方向往里走。果然找到了那家剃头铺子,红色的旋转灯柱已经不太亮了。老师傅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,正在给一位大爷修面,动作不紧不慢,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。我坐在长条木凳上等着,墙上挂着八九十年代的发型画报,边缘都卷了起来。这场景,让我想起了小时候。
理完发,老师傅收了二十块钱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忍住,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师傅,听说咱这巷子里,有什么…一次两百块的?”老师傅愣了一下,随即哈哈一笑,摆摆手:“瞎传的!都是瞎传的!早些年是有人说我们这儿按摩的乱要价,早清理啦。现在啊,都是我们这些老店,做点街坊生意。”他顿了顿,指着斜对面一个关着门的卷闸门,“那儿以前就是个足浴店,胡乱收费,后来不是整治了嘛。”
我这才恍然大悟。原来“附近街巷200元一回”的传闻,根子在这儿。它像是一个都市传说,依附在这片靠近火车站、人流复杂的区域身上,即使源头已经消失,故事却还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活着,成为一种带着警示和猎奇味道的谈资。
走出巷子,重回站前广场宽阔的马路,阳光有些刺眼。我看着那些匆忙赶路的旅客,突然觉得有点可惜。他们就这么和一条充满烟火气、藏着老手艺和真实生活的小巷擦肩而过了。那条巷子里的日常,远比那个模糊的“两百块”传闻要丰富和生动得多。火车站是一个城市的门面,而这些紧挨着门面的小街小巷,或许才是更能触碰城市脉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