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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候？盯着电脑屏幕，或者划拉着手机，明明知道该睡了，该干活了，可手指就是停不下来。从一个链接跳到另一个链接，从一个视频滑到下一个视频。回过神来，一两个小时就这么“嗖”地一下不见了。这种感觉，就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旋转滑梯，我管它叫“飞飞飞箩颈耻箩颈耻”。
这名字听着有点怪，对吧？它不是什么正经的网络术语，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。你看，“飞飞飞”是万维网的开头，那叁个“飞”连在一起，像不像一圈套一圈的漩涡？至于“箩颈耻箩颈耻”，你可以想象成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，挣脱不开的那种感觉。合起来，就是被网络的漩涡轻轻揪着，不断下沉，又有点身不由己的那种状态。
这状态可太常见了。本来就想查个天气，结果手机一拿起来，先看到朋友晒的美食，点个赞；顺带刷到个新闻，标题挺吓人，点进去看看；接着又弹出个宠物搞笑视频，忍不住笑出声……等一圈逛完，才猛然想起：哎？我刚开始是想干嘛来着？这种体验，很多人都有。我们的注意力，在这种设计精巧的信息流里，变得特别容易分散。好像看了很多东西，但仔细一想，又什么都没记住，时间却实实在在地溜走了。
有时候我觉得，这不能全怪我们自己不自律。那些应用，那些页面，背后可是有一大群聪明人在研究怎么留住我们。颜色怎么搭配更醒目，按钮放在哪里你更容易点，下一个推荐的内容怎么让你更舍不得关掉。他们太懂得如何轻轻挠我们的痒处了。我们就像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数字主题乐园，每个项目都光鲜亮丽，招呼你去试试，结果一玩就忘了时间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被“飞飞飞箩颈耻箩颈耻”揪住，也不全是坏事。有时候，那种漫无目的的浏览，反而能撞见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。比如偶然点进一个冷门的知识角落，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手艺人，或者读到一段直击内心的文字。这种不期而遇的收获，是严格按照计划搜索所找不到的。关键在于，我们得知道自己大部分时间处在哪种状态里。
我开始有意识地给自己提个醒。当那种被“揪着走”的感觉上来时，我会试着停一下，哪怕就几秒钟。问问自己：我现在是在主动寻找，还是被动消耗？我得到的，是有效信息，还是仅仅为了填补时间空白的碎片？这么一问，就像在滑梯边上找到一个把手，能让自己缓一缓。
我也试过一些笨办法。比如把最耗费时间的应用，从手机第一屏挪到文件夹深处，增加一下打开的难度。或者干脆设定一个闹钟，告诉自己，再玩十五分钟就必须停下。这些方法不见得多高明，但至少让我从完全的被动里，抢回一点点主动权。意识到自己正处在“飞飞飞箩颈耻箩颈耻”的状态，本身就是改变的开始。
网络世界无边无际，它提供便利，也制造漩涡。我们不必完全抗拒它，那不可能，也没必要。但或许我们可以学着，在享受它带来的连接与乐趣的同时，也保有一份清醒。知道自己何时在冲浪，何时只是被浪推着走。能在信息的海洋里自在遨游，也能在需要的时候，稳稳地踩到沙滩上，看看真实的天空。这中间的平衡，得我们自己慢慢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