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秘书的诱惑努努
女秘书的努努
李娜把最后一份文件轻轻放在王总桌上时，指尖无意间擦过了那个摆在桌角的小摆件。那是一只毛绒玩偶，圆滚滚的身子，憨憨的表情，同事们私下都叫它“努努”。王总一个四十多岁、平时严肃得不近人情的男人，桌上竟有这么个东西，实在有些违和。
“李秘书，等下。”王总叫住她，没抬头，目光还在报表上，“下周叁的行程，你再核对一下，把和星华的那顿午饭时间拉长一点。”
“好的，王总。”李娜应着，眼神却又飘向那只“努努”。她记得，上个月公司陷入一场棘手的谈判僵局，王总连续几天眉头紧锁。就是在那之后，这玩偶忽然出现在了他桌上。当时部门里还起了点小议论，有人说可能是他女儿落下的，也有人打趣说，铁树上莫非也要开朵花？
后来大家也就习惯了。直到有一次，李娜送咖啡进去，正撞见王总对着电脑屏幕上一串复杂的数据图表发呆，手却无意识地、一下下摸着“努努”的脑袋。那动作很轻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焦躁，也带着点奇异的安抚意味。那一刻，李娜心里忽然被触动了一下。原来，那个在会议上挥斥方遒、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王总，也需要这么一个沉默的、柔软的依靠。
这发现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，漾开细微的波纹。李娜开始留意到更多细节。王总思考难题时，指尖会敲打“努努”；听到好消息时，会顺手把它摆正；极度疲惫时，甚至会对着它叹一口几乎听不见的气。这个玩偶，像他情绪的一个秘密开关，或者一个安全的情绪出口。它不说话，却好像什么都接住了。
李娜自己也说不清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对“努努”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关注。这种关注，慢慢蔓延到了王总本人身上。她帮他整理行程时会更用心，在他连续开会后，会“恰好”泡上一杯温度适宜的清茶。她甚至悄悄换了一种和他领带同色系的文件夹。这些细微的改变，王总似乎注意到了，又似乎没有。他只是偶尔会说一句“今天这茶不错”，或者对她更高效的工作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。
那天加班到很晚，整层楼只剩王总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李娜处理完手头的事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走过去，轻轻敲了门。王总正靠在椅背上，揉着太阳穴，“努努”被他拿在手里。
“王总，您要注意休息。需要我帮您叫点吃的吗？”
“不用了，马上就回。”王总摆摆手，看着手里的玩偶，忽然笑了一下，那笑容里有很少见的疲惫和温和，“这东西，是我女儿硬塞给我的。她说老爸脾气太硬，得有个东西替我软和软和。”
李娜的心轻轻一坠，随即又莫名一松。原来是这样。那点说不清道不明、绕着“努努”和王总生出的隐秘心思，忽然被澄清了，也被照亮了。它从来不是什么暧昧的暗示，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牵挂，一个强者偶尔允许自己流露的脆弱。她之前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揣摩，此刻显得有点可笑，又有点让人脸热。
“您女儿……很贴心。”李娜听见自己说，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专业。
“是啊，小丫头片子。”王总把“努努”放回原处，站起身，“走吧，太晚了，我顺路送你一段。”
坐在车里，看着窗外流动的夜色，李娜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。职场里确实充满了各种无形的暗示和拉扯，有时一个眼神，一件私人物品，都容易让人想入非非，琢磨背后的深意。那种微妙的氛围，的确是一种无声的考验。但今天她明白了，比揣测更有力的，是理解；比盲目靠近更重要的，是保持恰当的距离和专业的清醒。那只“努努”静静地躺在王总桌上，它不曾诱惑谁，它只是映照出了不同人内心的波澜。而真正的专业和智慧，或许就在于，能分辨哪些波澜值得关注，哪些只是自己心湖的幻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