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雄耍女娃,南雄赏玩女娃风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1:54:58 来源:原创内容

南雄的夏夜总是来得特别迟,七点多了天边还泛着鱼肚白。老街的青石板路上飘来阵阵黄烟,那是家家户户在熏制腊味的香气。几位穿着碎花衫的妇人坐在门槛上,手里编着竹篾灯笼,嘴里哼着听不清词的小调。

“您几位哼的是耍女娃的调子吧?”我蹲在她们跟前搭话。最年长的妇人停下手中的活计,眼角的皱纹笑成了菊花:“外乡人耳朵灵光哟。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《十二月耍女娃》,现在会唱全本的没几个啦。”

藏在童谣里的旧时光

妇人随口唱了两句:“正月耍女娃/梳个歪歪髻/二月耍女娃/染红指甲盖...”歌词里那个爱美的姑娘仿佛就站在眼前,正对着木窗棂比划新梳的发髻。邻居家的孩子跑过巷子,嘴里喊着动画片里的台词,那些对于耍女娃的童谣,终究是飘散在风里了。

我在镇文化站找到本泛黄的《南雄民间歌谣集成》,书页脆得像蝴蝶翅膀。负责管理的老师说,前年他们想做耍女娃的抢救记录,走访了十几个村子,最年长的传人已经九十叁岁,唱着唱着就忘了词。

祠堂里的老皮影

北山村的陈氏祠堂还保留着完整的耍女娃皮影戏箱。牛皮镂刻的人偶在箱子里躺了半个世纪,颜色依然鲜艳。守祠的老伯说,他小时候每逢端午,祠堂天井就会挂起白布幕,耍女娃的戏能连唱叁夜。

“现在的年轻人哪坐得住啊。”老伯摩挲着皮影上细腻的纹路,“上次村里办非遗展示,孩子们都在刷手机,说这个不如游戏好玩。”他忽然举起皮影,午后阳光透过窗棂,那个梳双髻的女娃影子在墙上活了过来,做着梳头扑蝶的动作。

我在梅岭古道边的茶摊歇脚,卖茶的大姐听说我在打听耍女娃,立刻比划起来:“我奶奶生前最爱唱这个。”她轻声哼起一段旋律,歌词讲的是女娃采茶时遇见心上人。她说小时候觉得土气,现在想学却记不全了。

回城的班车上,我看着窗外掠过的客家围屋。或许某天清晨,当最后一位会唱全本耍女娃的老人离去,这些传承千年的旋律就会真正成为博物馆里的标本。但转念一想,文化不就像这南雄的腊味,总要在烟火气里熏着,在寻常日子里挂着,才能活出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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