牡丹江酒店约了一个美好的妹子,牡丹江饭店遇见一位美好姑娘
那天的牡丹江飘着细雪，站在酒店大堂落地窗前，我第叁次确认手机消息——她发来的定位确实是牡丹江酒店。暖气开得足，玻璃上凝结的雾气让街对面的霓虹变得朦胧，像极了我们初次见面时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。
手机震动打断思绪。“我到旋转门这儿了”，消息简洁得就像她平日的作风。推开厚重的玻璃门，雪花扑簌簌落在她米白色围巾上，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粒。“牡丹江饭店明明更近啊”，她跺跺脚抖落积雪，鼻尖冻得微红，“不过听说这家的俄式牛排确实不错”。
藏在红菜汤里的往事
等餐时聊起大学时代，她说起在牡丹江饭店打工的暑假。“那时候端盘子总打碎餐具，主厨说我再摔下去就要用工资抵债。”她搅动着红菜汤里的酸奶油，“结果你猜怎么着？后来发现是收纳柜的隔板有问题。”我突然想起什么，“是不是2018年夏天？我和你同学来过，你还给我们多送了两份列巴。”她勺子停在半空，眼睛渐渐睁大。
这个世界真小啊。六年前在牡丹江饭店擦肩而过的陌生人，如今竟在牡丹江酒店重逢。她说那天其实注意到我们桌在讨论建筑设计，那是她最感兴趣的领域。“但打工规定不能和客人多聊”，她轻轻转动茶杯，“没想到你现在真的成了建筑师”。
主食上桌时雪下得更大了，厚厚地覆盖在窗外露台的铁艺栏杆上。她说起这些年的辗转，从酒店管理转行做文旅策划，最近在做的项目恰好是我事务所参与设计的会展中心。“所以今天这顿饭”，她狡黠地眨眨眼，“算是工作预热哦”。
切着七分熟的牛排，我突然想起个细节。“当年在牡丹江饭店，你是不是故意没收我们那盘没动过的蓝莓酱？”她噗嗤笑出声，露出和当年如出一辙的虎牙，“谁让你们几个男生浪费食物，我收回后厨自己抹面包吃了叁天呢”。
餐厅吊灯在她眼底映出细碎的光，我们之间隔着六年时光，却像昨天才见过。她说记得我同学当时炫耀“我哥们儿以后要盖地标建筑”，现在想来真是奇妙的预言。而我从没告诉她，那天离开饭店后，我确实因为某个服务生女孩对于建筑的目光，在图书馆多待了两小时。
服务生来添水时，雪渐渐停了。她说新办公室就在酒店对面那栋玻璃幕墙大楼，“以后来开会可以顺路喝杯咖啡”。窗外扫雪车驶过，在暮色里划出长长的光带。这一刻的牡丹江酒店，仿佛成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奇妙坐标。
结账时发现他们家的甜品单上居然也有蓝莓酱列巴。她笑着阻止我点单，“这次可别再剩下了”。走出旋转门，她把围巾重新系好，我们约好下周去会展中心工地看看。街灯次第亮起，映着积雪的街道像撒了糖霜，这个冬天忽然变得值得期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