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后车座的疯狂的做颈
车后车座的疯狂的做爱
这事儿得从老李那辆破桑塔纳说起。
车是零叁年的款，座椅的人造革早就裂了纹，像干旱的土地。空调时好时坏，夏天一开，呼哧呼哧响，吹出来的风带着一股灰尘和旧时光的味道。可就是这么辆破车，却是老李和阿珍的“秘密基地”。
说来也怪，他们不是没地方去。城里有家，虽然不大，但干净温馨。可有些时候，偏偏就是那狭小、闷热，甚至有点局促的车后座，成了最让他们上瘾的地方。好像只有在那片与世隔绝的、被夜色包裹的移动空间里，某些被白天规训起来的情绪，才能野草一样疯长。
第一次，纯粹是个意外。那晚看完电影，雨下得泼天似的，车停在江滨路的僻静处等雨停。收音机里滋滋啦啦放着老情歌，车窗上雨水横流，把外面的霓虹灯晕染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斑。话说着说着就停了，空气忽然变得黏稠。一个眼神撞上，就再也分不开。座椅放倒的吱呀声，在雨声的掩护下，显得那么理所当然。
从那以后，这事儿就有点“上瘾”。不是对情欲本身，而是对那种“冒险感”和“挣脱感”。在属于社会的公共场所，偷偷圈出一小块只属于自己的绝对私域，这种微妙的越界，像一种刺激的佐料。你知道不远处可能有晚归的行人，有巡逻的车灯，但这方寸之地，却是法外之地，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孤岛。动作不敢太大，呼吸也得压着，那种极致的克制，反而让所有的感知都被放大到极致。皮革的味道，对方皮肤的温度，甚至窗外偶然掠过的一道远光，都成了记忆里清晰的刻痕。
这种空间压迫感，很奇怪，没让人退缩，反倒点燃了什么。像是在玩一个心照不宣的游戏，紧张，却又乐在其中。家太安全，太正确了，正确得有时让人忘了心跳的节奏。而在这里，一切都被简化了，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和拥抱。这或许就是为什么，许多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对于车后座的故事。它不见得光彩，甚至有点狼狈，但那份鲜活和真实，多年后想起来，嘴角还是会不自觉地上扬。
阿珍后来总笑，说那会儿真是“年轻胆大”。老李也跟着笑，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上磨秃了的皮。他们后来换了好车，空间更大，座椅更舒适，甚至可以完全放平。但他们再也没试过。有些疯狂，只属于特定的年纪，特定的境况，和那辆特定的、吱呀作响的破车。它像一个青春的开关，关上了，那段带着汽油、尘土和荷尔蒙混合气味的记忆，就被妥善地封存了起来。
如今那辆桑塔纳早就报废了，停在城西的废车场里，慢慢生锈。可老李觉得，对于那辆车最精粹的部分，并没有消失。它成了他们之间一个不用言说的秘密符号。有时吵架了，冷着脸，忽然谁提起一句“当年在江滨路…”，气氛就会诡异地松动下来，然后两个人一起破功笑出声。你看，情境记忆就是这么牢靠，它绑定着感官，比任何道理都管用。
所以你说，这疯狂的，到底是行为本身，还是那种不顾一切想要抓住一点“活着”的实感的冲动呢？在按部就班的生活里，我们需要一点出格的坐标，来证明自己并非全然被驯服。车后座的狭小，恰恰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私密张力，它逼着你专注，逼着你感受当下，逼着你承认内心那些喧嚣的、不体面的，却无比真实的渴望。
路灯的光斜斜地照进车窗，在老李脸上明明灭灭。他发动车子，驶入沉沉的夜色。后座空着，安静如常。但你知道，有些故事一旦发生过，空间就拥有了记忆。那疯狂，或许从未离开，只是换了种更安静的方式，跟着他们，一路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