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银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白银低价情缘故事
白银这座城市,总是让我想起老式收音机里滋啦滋啦的情歌。那些褪了色的旋律,在西北的风沙里打了几个转,最后落在城东那家小面馆的屋檐下。喏,就在那张掉漆的四方桌上,我撞见了老陈和他的200块钱爱情。
老陈是附近工地的钢筋工,四十来岁的人,笑起来满脸都是褶子。他每周五都会揣着皱巴巴的两百块钞票,跨过叁条街来吃牛肉面。老板娘早摸透了他的习惯,面碗底下总要压两张优惠券——虽说他从没用过。
藏在面汤里的约定
"两百块能干啥呀?"有回我忍不住问他。他正把辣椒油仔细搅进面汤,额头上的汗珠在电风扇底下闪着光。"够买她半个月的降压药,"他吸溜着面条,"再添两斤她爱吃的鲜枣。"原来剩下的钱都被他换成零票,塞进工地门口卖枣老太的铁罐里。那些枣子最终会出现在城西某个老旧小区的窗台上。
他说的"她"是独居的王老师,教了叁十年语文退休在家。老陈给我看过照片,窗台边坐着个梳髻子的妇人,正在给绿萝浇水。那是叁年前的黄昏,他给人装修房子时认识的。后来王老师丈夫病逝,儿子在外地,他就隔叁差五去帮忙修水管、换灯泡。有回王老师硬要塞给他叁百块,他推脱不过,最后达成协议——每次帮忙只收二十块车马费。
可这钱他压根没花在车马上。五金店的老板都认识他了,总把最好的生胶带留给他。"老陈啊,又给王老师修水管?"他嘿嘿笑着,把零钱摊在柜台上数得哗哗响。那些硬币在夕阳底下跳动着,像极了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。
晾衣绳上的银铃铛
去年王老师住院,他每天收工就往医院跑。护士都当他是家属,让他签过两次缴费单。有天夜里他蹲在住院部门口数钱,两百二十叁块七毛,连陪护床的押金都不够。最后是卖枣老太把装钱的铁罐整个塞给他:"拿着,当我提前买你明年要送的枣。"
王老师出院那天,在阳台晾衣服时突然笑了。晾衣绳上不知什么时候串了七个银铃铛,风一过就叮叮当当响。"这是工地捡的废料磨的,"老陈在电话里跟我说,"她喜欢听响声,说家里太静了。"
现在我偶尔还会在面馆遇见老陈。他手机里存着王老师发的语音:"小陈啊,阳台的茉莉开了。"他听着语音吃面,连汤都要喝得一滴不剩。有回他突然跟我说:"其实她早知道修水管用不了那么多钱。"窗外的云飘得慢悠悠的,像极了那些藏在200块钱里的时光。
面馆的收音机还在咿呀呀地唱,老板娘往他碗里多添了勺牛肉。这座城市里的低价情缘故事,从来不需要华丽包装。就像老陈裤兜里那些被汗水浸软的人民币,每张褶皱都藏着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