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间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河畔一夜寻芳觅佳人
河间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，刚过八点，街灯就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。老王蹲在河堤旁的石墩上，手里的烟明明灭灭。他今天特意穿了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，口袋里揣着张皱巴巴的照片。
“这河畔一夜寻芳觅佳人，说得倒是好听。”他苦笑着摇摇头，把烟头摁灭在石板缝里。晚风带着河水特有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，远处传来广场舞的节奏声，咚咚咚地敲在心上。
照片里的往事
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，女孩扎着麻花辫，靠在男孩肩头笑。那是叁十年前的河间老码头，背景里还能看见摆渡的乌篷船。老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纸角都起了毛边。
“要说这河间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，还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。”他像是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对着夜色解释。去年在工地摔伤了腿，养病期间突然特别想见见年轻时的恋人。倒不是要破镜重圆，就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。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是老张发来的语音：“找到线索没？我打听到她侄女在城东开理发店。”老王猛地站起身，差点踩空台阶。河面的波纹被月光照得发亮，像极了那年她裙摆上的亮片。
理发店叫“阿珍发廊”，开在老百货公司对面的巷子里。老王在门口踱了好几圈，玻璃门映出他略显佝偻的身影。推门时风铃叮当作响，正在给客人洗头的姑娘抬起头：“师傅剪头？”
“我找...找阿珍。”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太冒失。姑娘甩甩手上的泡沫，警惕地打量他：“我姑妈早就不在河间了，去省城带孙子啦。”老王愣在原地，耳边只剩下吹风机的嗡嗡声。
夜市的巧遇
从发廊出来已是华灯初上，夜市刚开始热闹。烤串的油烟混着糖炒栗子的甜香，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老王漫无目的地走着，忽然在糖画摊前停住脚步。
做糖画的老师傅手法娴熟，铜勺一颠一倒就勾出蝴蝶翅膀。旁边站着的妇人看得入神，侧脸在灯光下格外熟悉。当她转头时，老王的心脏突然停跳半拍——虽然皱纹爬满了眼角，但那分明就是照片上的人。
“阿梅？”他声音发颤。妇人困惑地眯起眼，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：“王...王建国？”两人站在糖画摊前相视而笑，路过的电动车按着喇叭从身旁窜过。
他们在夜市角落的大排档坐下，塑料桌椅矮得让人伸不开腿。阿梅说女儿嫁到省城后，她还是习惯住在河间。现在每天帮邻居照看孩子，晚上来夜市买点青菜。“你呢？听说你去南方做生意了？”
老王搓着手里的纸巾，纸屑簌簌落在桌面上。他说起这些年的奔波，说到去年摔伤的腿，唯独没提特意来找她的事。阿梅安静地听着，偶尔把老板送的花生毛豆往他面前推。
“记得吗？当年你总在河畔一夜寻芳觅佳人。”阿梅突然笑起来，眼角的皱纹堆成了扇子。老王怔了怔，这才想起年轻时写的酸诗。那时他常在码头等阿梅下工，对着河水念自己写的句子。
结账时两人争着付钱，最后阿梅抢赢了。她说女儿经常网购寄东西过来，自己其实花不了什么钱。走出夜市时，晚风正好吹散云层，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在岔路口道别后，老王走出十几步又回头。阿梅还站在路灯下朝他挥手，身影渐渐模糊在光晕里。他摸摸口袋里的照片，终究没有拿出来。有些相见不如怀念，今晚的偶遇已经是最好的结局。
回工棚的路上，老王给老张发了条语音：“人见到了，挺好的。”顿了顿又补充，“河间这地方，到底还是没白来。”夜航船鸣着汽笛从河道经过，灯光在水面拖出长长的金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