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姚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余姚周边低价情感故事
老街转角那家小面馆
余姚龙泉桥东头有家老陈面馆,开了二十多年。傍晚六点,穿着工装的王磊推开玻璃门,风铃叮当作响。老板娘头也没抬:“老规矩?牛肉面加荷包蛋。”他嗯了声,视线却飘向角落——穿浅蓝连衣裙的女孩正在翻书,手边的番茄鸡蛋面还剩大半碗。
这是李梅来余姚的第叁个月。她在城南电子厂做质检员,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这半小时。面馆的吊扇吱呀转着,书页间漏下的灯光比宿舍明亮。她注意到斜对角那个男人连续一周都在同一时间出现,格子衬衫洗得发白,袖口磨出了毛边。
周五下雨,王磊收伞时甩出的水珠溅到李梅鞋上。“对不住!”他慌忙掏纸巾,碰倒了桌上的醋瓶。深色液体漫过书页前,李梅及时拎起了那本《电机维修入门》。两人看着黏糊糊的桌面,突然同时笑出声。
生锈自行车后的夕阳
“修马达的?”李梅瞥见王磊包里的万用表。“机床厂维保。”他指着书上的油渍,“这得赔你本新的。”雨停后,他推着哐当作响的自行车陪她去找书店。后轮挡泥板锈了块缺口,李梅的裙摆随风轻扫着那道裂痕。
王磊住在城北出租屋,月租四百。第十五天傍晚,他指着河畔芦苇丛:“听说这儿能看到白鹭。”结果鹭鸟没等着,倒发现堤坝下有片野向日葵。李梅摘了朵别在车筐上,车轮碾过碎石路,花瓣簌簌落进夕照里。
那个季度,余姚附近500块钱的爱情具象化成很多画面:深夜加班后共享的烧烤摊,他总是多叫一串她爱吃的烤年糕;旧书店角落里,她帮他找到绝版工具书时发亮的眼睛;还有台风天,两人挤在檐下分食热气腾腾的茶叶蛋。
机床厂国庆放假那天,王磊揣着刚结的八百块加班费,拉她去商场试那条看过叁次的连衣裙。标签翻过来:299。李梅对着镜子转半圈,摇头说颜色太鲜亮。后来她抱着他在二手市场淘的台灯往回走,灯罩印着向日葵,正好配书桌。
冬至夜,李梅在出租屋煨砂锅,热气模糊了窗上的霜花。王磊推门带进寒气,从怀里掏出用毛巾裹紧的饭盒:“食堂今天做酒酿圆子,抢到最后一勺。”圆子早已糊作团,她小口吃着,忽然把脸埋进他冰凉的夹克肩头。
年关的火车站台
腊月二十八,公交站广告牌贴着“余姚周边低价情感故事”的旅游海报。王磊盯着宣传画上光鲜的情侣,攥紧口袋里的车票。李梅的火车在二十分钟后开往贵州,他的长途汽车一小时后发往陕西。
候车室里,她忽然跑向小卖部,回来时怀里抱着新饭盒:“路上装吃的,比塑料袋暖和。”他低头系紧她松开的围巾穗子,喉结动了动。最终什么承诺也没说,只把备用钥匙塞进她背包侧袋——万一提前回来,屋里总该留盏灯。
绿皮火车鸣笛时,王磊隔着车窗贴住她按在玻璃上的掌心。铁轨绵延向南,他站在月台直到车尾消失,手心里还捏着她偷偷塞的五百块钱。那是她熬夜做手工串珠攒的,钞票边角还粘着亮晶晶的塑料珠片。
元宵节傍晚,房东太太敲开门递来挂号信。王磊展开信纸,向日葵标本翩然落在膝头。李梅在信里写,家乡小学缺代课老师,每月能拿一千二。最后一行字被水渍晕开:“台灯我带走了,等你来装新的灯泡。”
暮色染蓝出租屋的窗台,王磊安装完新灯泡,暖光顷刻铺满空荡荡的书桌。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鞭炮声,他想起河堤那株白日看向东、黄昏转向西的野向日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