滁州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附近200元爱情在哪寻
老街理发店里的对话
巷口那家老式理发店的转椅咯吱作响,王师傅拿着推子在我耳边念叨:“你说现在这世道,处对象咋就这么难呢?前两天有个小年轻来做头发,非要染个什么雾霾蓝,结账时和对象为了268块钱吵得面红耳赤。”他手里的剪刀停了一下,“要我说啊,滁州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怕是连看两场电影都不够喽。”
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价目表:洗剪吹15元。在这间月租八百的店铺里,王师傅见证了十二年物价变迁。他记得2012年常有小情侣挤在一张椅子上等位,男孩会多付五块钱让师傅给女孩吹个造型。现在这样的场景再难见到,取而代之的是独自刷手机的年轻人,和越来越短的交流。
我望着镜子里自己的碎发飘落,忽然想起城北的露天舞场。去年夏天路过时,看见不少中年男女在《甜蜜蜜》的旋律里旋转。五块钱能跳叁支舞,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,却笑得比旁边商场里捧着昂贵奶茶的年轻人更真切。或许感情从来不是标价的问题,而是两颗心愿意用同种方式衡量彼此的心意。
表弟在开发区电子厂上班,去年经人介绍认识了装配线的姑娘。两人最常约会在工厂后门的快餐摊,十八块的黄焖鸡米饭分着吃,加叁块钱能多要份米饭。有次我看见他们坐在塑料凳上共享一副耳机,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这让我忍不住想,附近200元爱情在哪寻?或许就藏在那些愿意把最后一块肉夹给对方的眼神里。
城南新开的网红书店,一本精装书就要近百元。而文化巷深处的旧书摊,二十块钱能淘到叁本泛黄的《诗经》。老板用牛皮纸仔细包书时总会多说句:“送姑娘的话,我这儿有彩绳。”他见证过太多始于书籍的感情,最久的那对夫妻现在还会来淘书,两人为某本八块钱的绝版书互相推让的样子,比任何爱情电影都动人。
晚上路过市民广场,遇见卖茉莉手串的老奶奶。五块钱两串,她边穿花边说起自己的婚姻:“1962年结婚时,他兜里只有部队发的喜糖,我掰了半块给他。”塑料小凳旁摆着微信支付码,但依然保留着装零钱的铁盒。有个女孩买了四串说要送人,老奶奶多送了她一串:“留着自己戴,姑娘家的好心情最金贵。”
霓虹灯把广告牌映得发烫,某婚恋平台的巨幅海报写着“高端定制邂逅”。我捏着口袋里刚找零的叁十五块钱,想起刚帮邻居奶奶搬东西上楼时,她硬塞给我的两个橘子。这让我恍然意识到,附近200元爱情在哪寻的答案,或许根本不在价格标签上。当我们在计算两百块能买什么时,可能已经错过了那些无法标价的真心。
回到小区时,保安正帮晚归的住户找车位。他举着手机照明,额头渗着汗珠,驾驶座上的女士摇下车窗递出一瓶水。这个寻常的夜晚,没有烛光晚餐与玫瑰花,只有车灯划过的一道温暖光弧。我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钱,转身走向街角还亮着灯的水果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