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充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相近的价位真情
那盏昏黄的路灯下
南充近郊有条老巷子,巷口有盏路灯,灯光总是昏黄昏黄的。我常在那遇见老陈,他摆个炒粉摊,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。有回下雨,我躲在他棚子里吃粉,他突然说起件事:“前两天有个小伙儿来吃宵夜,念叨着什么'南充附近300块钱的爱情',现在的年轻人啊...”他摇摇头,手里的锅铲没停。
这话让我想起巷尾裁缝铺的李姐。她总坐在老式缝纫机前,窗台上养着几盆茉莉。有次我去改裤脚,看见她正细细地缝着件男士衬衫的领口。“老王明天要去喝喜酒,”她像是自言自语,“得穿体面些。”那件衬衫她缝了整整叁个下午,针脚密得像春雨。
老王是开摩的的,每天在巷口等活。有回我坐他的车,路过花店时他特意停下,买了支玫瑰。“不值几个钱,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但李姐喜欢。”那天太阳很大,他额头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淌,却小心地把花别在车把上,用塑料袋仔细遮好。
老陈的炒粉八块钱一份,老王跑趟摩的收十块。他们从来不说“爱情”这个词,可每天早上,李姐都会往老王兜里塞个煮鸡蛋;老陈收摊再晚,陈嫂总在巷口等着,手里捧着保温杯。这些瞬间,哪样不值叁百块呢?又哪样是叁百块能买到的?
巷子深处的吴奶奶今年八十多了,每天下午都坐在门槛上择菜。她丈夫去世十年了,可每回做红烧肉,还是按他教的方法,先炒糖色,慢火炖两小时。“老吴就爱这口,”她说这话时,眼睛望着院里那棵枇杷树,“他说我做的比饭店好吃。”那棵树是他们结婚时一起种的。
现在年轻人总爱算投入产出比,连感情都明码标价。可真正能温暖人心的,偏偏是那些算不清的账——深夜留的一盏灯,病时熬的一碗粥,生气后先低的一个头。这些看似平常的瞬间,组成了生活最结实的底色。
昨晚又路过老陈的摊子,听见他在跟老婆通电话:“收摊了收摊了,给你带了豆浆油条。”挂电话后他对我笑笑:“她就爱这口,说巷口那家的最香。”其实那家店早关门了,他是绕了两条街去买的。
南充的夜晚还是那样,街灯昏黄,巷子深深。或许每个人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“相近的价位真情”,它可能藏在炒粉升腾的热气里,藏在缝纫机嗒嗒的声音里,藏在摩的后视镜晃过的风景里。这些东西不标价,却最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