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兰玩维妹的地方,普兰与维妹同游之地
普兰玩维妹的地方,说起来就像藏在山坳里的一本旧相册,每次翻开都会掉出点新鲜玩意儿。
那天下午太阳斜斜挂着,维妹突然拽着我往村后头跑。她那双布鞋踩在青石板上啪嗒啪嗒响,马尾辫在风里一跳一跳的。"带你去看个地方,"她回头眨眨眼,"我小时候总在那儿发呆。"
穿过老戏台拐个弯,眼前突然开阔起来。那是棵撑开像巨伞的樟树,树干得叁个孩子才能合抱。树荫底下散着几块被坐得光滑的石头,树杈上还挂着半截褪色的红布条。维妹一屁股坐在最大的石头上,手掌轻轻拍着身旁的位置:"喏,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。"
树洞里的时光
樟树根部有个天然的树洞,维妹伸手从里头掏出来个铁皮盒子。打开一看,全是小玩意儿——磨圆的玻璃珠、印着花仙子的贴纸、用作业本折的东南西北。她拿起个生锈的口哨吹了两下,结果只发出噗噗的漏气声,我俩笑得前仰后合。
你说奇怪不,在这普兰与维妹同游之地,时间好像走得特别慢。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,光斑随着风轻轻摇晃,仿佛把我们也摇进了旧时光里。
维妹说她小时候常在这儿写作业,写累了就盯着蚂蚁搬家。有次她把奶奶给的桃酥掰碎了喂蚂蚁,结果引来整队的蚂蚁,急得她赶紧用树叶搭了座桥。
我突然注意到树干的刻痕,一道道浅浅的印子旁边标注着日期。"这是……""每年生日都来划一道,"维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,"从六岁到现在,就差今年的了。"她掏出小刀认真刻起来,木屑轻轻飘落。
突然的访客
正说着话,树丛里窸窸窣窣钻出只花猫,熟门熟路地跳上维妹的膝盖。"它叫虎子,老住户了。"维妹挠着猫下巴,虎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。这猫胖得像个毛球,却灵活得很,转眼又蹿到树上,惊起几只麻雀。
远处传来卖豆花的吆喝声,由远及近。维妹眼睛一亮,拉着我跑到路口。卖豆花的老人见到她就笑:"小维长这么高啦!还是老规矩?"原来她小时候每次来这儿,总要缠着爷爷买碗豆花。
我们端着温热的瓷碗回到树下,豆花颤巍巍的,淋着琥珀色的红糖浆。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在这普兰玩维妹的地方,连豆花都格外香甜。
树影渐渐拉长,夕阳给整个山坡镀了层金。维妹把铁皮盒子重新藏回树洞,仔细盖好落叶。"下次带你看更好的,"她神秘兮兮地说,"后山崖壁上有片野草莓,这个季节正好熟了。"
回去的路上,我们的影子在田埂上拖得老长。经过打谷场时,几个孩子正在玩跳房子,就像从前的我们。也许每个孩子心里都需要这样一片天地吧,藏着成长中那些细碎的、发着光的瞬间。
微风拂过路边的狗尾巴草,它们整齐地摇曳着。我突然明白,所谓普兰与维妹同游之地,不过是让我们暂时忘记年纪,重新变回那个会在树洞里藏宝贝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