剥开两边打花蒂小哭包作文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7:43:37 来源:原创内容

剥开两边打花蒂小哭包作文

老张捏着那张皱巴巴的作文纸,眉心拧成了个疙瘩。纸上顶头就一行字,题目怪得让人摸不着头脑:“剥开两边打花蒂小哭包”。底下呢?底下是一片刺眼的白,空空荡荡,一个字也没多给。这作业是他儿子小凯的,小学五年级,平时写作文虽不算文思泉涌,可也没交过白卷啊。

“小凯,你这写的……是作文题目?”老张尽量让语气平和些,把纸摊在饭桌上。小凯缩在沙发角,眼睛盯着电视,可眼神是飘的,手指头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。“嗯。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
“那内容呢?这题目……是老师出的?”老张心里犯嘀咕,现在的小学题目,都这么抽象了?

小凯摇摇头,又点点头,最后憋出一句:“我自己想的。”说完就把脸埋进膝盖里,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。老张更纳闷了。这题目拆开每个字都认识,合一起就像个密码。“剥开两边”、“打花蒂”、“小哭包”,这几个词在脑子里转来转去,愣是拼不出个完整意思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写作文,不是“一件难忘的事”,就是“我的理想”,清清楚楚。现在的孩子,心思怎么像蒙了层雾?

老张没急着逼问。他倒了杯水,坐在儿子旁边,电视里正播着无聊的广告。“跟爸说说,‘小哭包’是啥?是……你自己?”他试着猜。小凯肩膀动了一下,没抬头,但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有门儿。

“那‘剥开两边’呢?剥开啥?”老张顺着话头问。小凯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闷闷地说:“就是……学校两边,家两边。”这话没头没尾,老张心里却咯噔一下。他好像碰到孩子心里那层硬壳了。

“在学校一个样,在家一个样?”老张试探着。小凯不吭声,算是默认。老张忽然有点明白了。孩子这是在说,自己被“两边”的要求给“剥开”了?那“打花蒂”又是什么?这个意象更奇怪。

周末,老张特意带小凯回乡下爷爷奶奶家。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收拾他那几株宝贝月季,拿着剪刀,小心翼翼地修剪枝条顶端那些小小的、还没开放的花骨朵。小凯蹲在旁边看。“爷爷,你剪它干嘛?”小凯问。

“这叫‘打顶’,掐掉这顶尖的小花蒂,它才不光是顾着往上蹿一朵花。”爷爷慢悠悠地说,“侧边的芽才能发出来,以后开花才多,才壮实。光盯着一头,不行。”爷爷的手粗糙,动作却轻柔,那小小的、绿中带红的花蒂应声落下。

小凯看得认真,忽然小声冒出一句:“我们老师……也想给我们‘打顶’。”老张正帮着搬花盆,听见这话,手停住了。他看向儿子,小凯眼睛看着那些月季,继续嘟囔:“背范文,练套路,说那样才能得高分。我自己的想法,就像这被掐掉的小芽儿。”孩子的语气里,有种与他年龄不太相称的困惑和委屈。

老张一下子全懂了。那古怪的作文题目,是孩子拧巴心事的暗号。“剥开两边”——是孩子感觉自己在学校和家庭的不同期望中被拉扯、被要求展现不同的面目。“打花蒂”——是那种被修剪、被规范,天然想法被掐掉的感受。而“小哭包”,就是那个觉得委屈,却又不敢大声哭出来的他自己。他想写的,大概就是这种无处安放的憋闷,可又不知从何下笔,怕写出来不合“标准”,干脆交了张只写了题目的白卷。

那天晚上,老张没提作文的事。他翻出自己小时候的日记本,纸页都泛黄了。里面有一篇,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,下面写着:“今天我想发明一个会写作业的机器,老师骂我白日做梦。”他把这篇给小凯看。小凯看了,第一次咧开嘴笑了。

“爸,你小时候也想这些啊?”

“想啊,怎么不想。想法怪点怕啥。”老张合上本子,“你那作文题目,我觉着挺有意思。比‘我的理想’有意思多了。要不,咱不按老师那个框框,你就按你自己想的,随便写写看?想到哪儿写到哪儿,写‘小哭包’怎么想的,就怎么写。”

小凯眼睛亮了一下,又暗下去:“可……考试怎么办?”

“考试有考试的法子。可日记,作文,首先是给自己看的。”老张拍拍他脑袋,“心里那点小花蒂,老捂着,不如让它见见光。是开是谢,让它自己长长看。”

后来,小凯有没有重新写那篇作文,写了些什么,老张没再去问。但他看见小凯的书桌上,那个带锁的日记本,开始经常被打开。有时小凯写写画画,表情挺认真。老张觉得,这就够了。孩子的心思,有时就像个裹得紧紧的、名字古怪的礼物盒。大人要做的,或许不是急着拆开评判里面装的东西好不好,更不是教他该怎么包装得更漂亮。而是让他知道,这个盒子,他可以安心地放在这里,甚至,他可以自己决定,什么时候,用什么方式,打开它。那题目里藏的“小哭包”,大概也需要这么一个,不被“剥开”,也不被“打顶”的角落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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