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旧城角落两百元的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3:28:15 来源:原创内容

丹阳巷子的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老陈蹲在杂货店门口剥毛豆,忽然听见巷口传来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:“就两百块,你让我住到月底行不行?”

房东太太的嗓门立刻拔高了:“两百块?现在一碗面都要十五!下周一交不上剩下的八百,你自己看着办!”老陈抬头望去,那个穿褪色牛仔裤的姑娘正把帆布包抱在胸前,手指掐得发白。

这巷子里的租客像韭菜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。老陈继续剥他的毛豆,却看见儿子小航从修车行里钻出来,工作服上还沾着机油。“妈,我同学来借住几天。”小航这话说得又快又含糊,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姑娘。

老陈媳妇从店里探出头:“你哪个同学?男的女的?”可小航已经接过姑娘的行李往阁楼走了。老陈和媳妇对视一眼,都没说话。那台旧空调外机突然嗡嗡作响,震得铁架子直颤。

阁楼确实闲置很久了。去年租给一个卖保险的小伙子,人家嫌屋顶矮,半个月就搬走了。现在堆着老陈没收的几箱过期饮料,还有小航中学时的课本。姑娘把帆布包放在掉漆的椅子上,小声说:“我就住一周,真的。”

小航涨红了脸翻遍所有口袋,最后凑出皱巴巴的两百叁十块。姑娘抽走那两张百元钞票,剩下的塞回他手里:“够了。”

第二天清晨,老陈发现姑娘在帮杂货店理货。她把货架上的商品按照生产日期重新排列,临期的放到前排,动作又快又利索。“我在超市打过工。”她说话时眼睛总是垂着,像在数地砖的裂纹。

那周巷子口总停着辆黑色轿车。有次老陈看见车里下来个戴金链子的男人,姑娘突然躲进杂货店最里间,整个人缩在纸箱后面发抖。等车开走了,她才慢慢滑坐在地上,嘴唇咬得没了血色。

小航给隔壁餐馆修冰柜,人家送了半只盐水鸭。他切了好大一份放在阁楼的小桌上,底下压着张字条:“吃完才有力气找新工作。”姑娘捏着字条在楼梯口站了很久,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。

第七天夜里,老陈听见阁楼有动静。透过门缝,他看见姑娘正往帆布包里塞衣服,桌上整齐放着叁张百元钞票。小航突然出现在楼梯口:“你要走?”声音哑得厉害。

“找到包吃住的工作了,在电子厂。”

“那个金链子...”

“他找不到我的。”姑娘拉上背包拉链,“这些天谢谢你。”

小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又像被烫到似的松开。这个在修车行里能扛起轮胎的小伙子,此刻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。老陈轻轻带上门,楼下的旧空调又开始嗡嗡作响。

后来巷子里有人传说,看见小航的摩托车后座多了个姑娘,两人戴着同一个头盔。也有人说那姑娘其实在开发区当了领班,把老家妹妹也接来了。

老陈还是每天剥毛豆,偶尔抬头看看阁楼。那台空调终于在某天彻底坏了,维修工拆外机时突然喊:“陈叔,这铁架子里怎么卡着个信封?”

里面是六张百元钞票,用铅笔写着工整的小字:“房租。谢谢那碗鸭子。”老陈把钱塞进饼干盒,转头看见媳妇正在给阁楼换新窗帘。“万一下次来个怕光的租客呢。”她自言自语道。

丹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就像梅雨季偶然放晴的片刻。旧城角落两百元的情缘,或许就是两个年轻人笨拙地,想把瞬间攒成永远。巷子深处的栀子花开了又谢,而有些东西,到底是不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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