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坛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老街转角两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8:55:15 来源:原创内容

金坛巷子口那家裁缝铺的推拉门哗啦啦响着,老陈第叁次探头往外张望。巷子深处的梧桐树开始掉叶子了,一片黄叶正好落在他沾着线头的围裙上。

“看什么呢?”隔壁理发店的王姨端着搪瓷缸子路过,“今天都往巷子口张望八回了。”

老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:“订做旗袍的客人说今天来取,这都傍晚了...”话没说完,他的眼睛突然亮起来。巷子那头,有个身影正慢慢走近。

褪色的记忆

那是位满头银发的奶奶,穿着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外套,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。她走到裁缝铺门前,犹豫着没有进来,只是隔着玻璃窗往里面瞧。

“您要做衣服吗?”老陈拉开推拉门。

奶奶摇摇头,又点点头,最后小心翼翼地从布包里取出个手帕包着的东西。手帕展开,里面是两张泛黄的百元纸币,折得整整齐齐。

“师傅,这两百块钱...还能做件旗袍吗?”

老陈愣了一下。现在两百块连好点的布料都买不到,但他还是接过那两张旧钞票。纸币很软,边缘都起毛了,看起来有些年头。

“这钱...”老陈突然注意到,其中一张纸币的背面,用极细的钢笔水写着一行小字:“等战争结束,梧桐树下见。”字迹已经模糊得快认不出了。

奶奶的目光落在纸币上,眼神忽然变得柔软:“1951年,他跟着部队离开前,塞给我这两百块钱。说等他回来,让我做件最时兴的旗袍,在梧桐树下等他。”

老陈捏着纸币,感觉手里的分量沉甸甸的。

老街转角两百元的温情

巷子对面的李记面馆飘来香气,路灯一盏盏亮起来。老陈把奶奶请进店里,给她倒了杯热茶。

“他再也没回来。”奶奶捧着茶杯,热气氤氲了她的眼睛,“这些年我搬过好几次家,很多旧东西都扔了,就这两百块钱一直留着。今年我八十了,想着...还是来做件旗袍吧。”

老陈翻出布料册子,一页页翻给奶奶看。那些真丝、香云纱的价格让她直摇头。最后老陈合上册子,从柜子底下抱出一卷深蓝色的棉布。

“这布是我奶奶那辈留下来的,放着也是放着。两百块,刚好够工钱。”老陈说着,自己都不太信。那布料虽然旧,却是上好的手工织棉布,现在根本买不到。

量尺寸时,老陈发现奶奶的背有些驼了,腰也不像年轻人那样挺拔。他在本子上记着数字,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裁剪,才能让旗袍穿上身更舒适。

“要绣几朵玉兰花吗?”老陈问,“不加钱。”

奶奶愣了一下,眼睛忽然湿润了:“他怎么知道...我最喜欢玉兰?”

老陈也怔住了。他不过是看见巷子口那棵玉兰树开了花,随口一提。

后来几个傍晚,奶奶都会来看旗袍的进度。她坐在裁缝店门口的小凳子上,看老陈一针一线地缝。有时候他们会聊天,奶奶说起金坛巷子以前的样子,那些青石板路,那些叫卖声,那些发生在巷子里的悲欢离合。

取旗袍那天,奶奶特意把白发梳得整整齐齐。老陈帮她换上旗袍,大小正合适。深蓝色的棉布衬得她的银发闪闪发亮,衣襟上那几朵玉兰花仿佛刚刚绽放。

“好看吗?”奶奶轻声问,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。

老陈使劲点头。他看着奶奶穿着旗袍,慢慢走到巷子那棵老梧桐树下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她在那儿站了很久,直到夜色笼罩了整个金坛巷子。

那天之后,老陈再没见过那位奶奶。但每个傍晚,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往巷子口张望。王姨笑话他,说他在等下一个两百块钱的爱情。

也许吧。老陈想着,手里的针线不停。在这金坛巷子里,谁知道下一个推门进来的,又会带着怎样的故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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