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顺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弄堂200元一回
站台外的另一种生活
那天下午四点半,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安顺火车站。太阳斜斜地挂着,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出站口挤满了接站的人,出租车司机扯着嗓子吆喝,小旅馆的老板娘举着牌子来回走动。我站在广场中央,有些茫然——离朋友来接还有一个多小时。
“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脚?”旁边一位擦鞋的大叔头也不抬地说。我摇摇头,继续往前走。穿过马路,拐进一条小巷,世界突然安静了。这里的房子还是老式的砖瓦结构,墙皮斑驳脱落,露出里面的红砖。几个老人坐在竹椅上摇着蒲扇,用方言聊着天。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,谁家在炒辣椒,呛得人直想打喷嚏。
巷子深处有家小卖部,玻璃柜台里摆着香烟和零食。我买了瓶水,和老板搭话:“这巷子挺深的啊。”“可不嘛,通到后面的居民区。”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皮肤黝黑,“以前更热闹,现在人都往新城区搬了。”他指了指斜对面一个紧闭的卷帘门,“那家理发店,老师傅剪了叁十年头,上个月也关门了。”
正聊着,看见两个年轻人拖着行李箱走进巷子,东张西望的。他们在一栋旧楼前停下,掏出手机确认地址。这时楼里走出个中年妇女,和他们说了几句话,便领着他们上楼了。老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轻轻叹了口气:“又是来找那种200块钱一次的短租房的。”
我有些好奇。老板解释说,这条巷子里有几户人家把空余房间改成钟点房,专门租给转车的旅客。安顺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差不多能休息叁四个小时,比住酒店便宜,还挺受年轻人欢迎。“就刚才那栋楼,叁楼那家,我认识那房东。她丈夫前年工伤走了,儿子在外地上大学,不得已才把房间租出去。”
这让我想起以前在别的城市也见过类似的情况。火车站周边总是有这样的小巷,藏着外人不知道的生活。附近弄堂200元一回的临时住宿,成了很多预算有限的旅客的选择。谈不上多舒适,但能解燃眉之急。
我在巷子里慢慢走着,看见一个老太太在门口择菜,便蹲下来帮她。她开始有些戒备,后来看我没什么恶意,话匣子就打开了。“我在这住了六十多年啦。”她说,“以前这条巷子可热闹了,卖什么的都有。现在嘛,就剩下我们这些老住户了。”
她说的“老住户”,其实也不全是本地人。巷子尽头那栋黄房子,住着个湖南来的大哥,在火车站对面开了家米粉店;二楼那户是四川人,做装修的;还有几家是附近做小生意的,图这里房租便宜。“大家都是讨生活,不容易。”老太太把择好的菜放进篮子里。
朋友打电话说来接我,我起身告辞。走出巷口时,又回头看了一眼。夕阳把整条巷子染成了金色,那些斑驳的墙面在光线下显得柔和了许多。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从楼里出来,拖着行李箱往火车站方向走去,看来是休息够了要继续赶路。
这条看似普通的巷子,其实藏着很多故事。安顺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钟点房,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片段。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角落,不太起眼,却实实在在有人在那里生活、挣扎、坚持。我想,下次再路过这里,或许会记得巷子里那些为生活奔波的人们,记得这个普通的黄昏。
朋友的车停在路边,我拉开车门。他问:“刚才去哪了?找了你一圈。”“就在那边巷子里转了转。”我系上安全带,“看到些有意思的事。”车开动了,我透过车窗看着那条巷子慢慢消失在视线里。那些200元一次的短租房间,那些摇着蒲扇的老人,那个失去丈夫却依然坚强的房东,都留在了记忆里。生活啊,就是这样在每一个角落静静地上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