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扑克迈开腿桶
打扑克迈开腿桶
老李头这几天，算是跟村口那棵老槐树杠上了。每天下午，雷打不动，一张小方桌，四把破竹椅，吆喝上叁个老伙计，就开始“战斗”。扑克牌摔得啪啪响，茶水喝得呼噜噜，可你要是细看，嘿，这四位爷的坐姿，那叫一个千奇百怪。尤其是老李头，时不时就得把那条老寒腿伸直了，搁在旁边的砖头上，嘴里还念叨：“不行不行，得‘迈开腿’，不然这‘桶’在这儿堵得慌！”
这话把对家的老王听乐了：“你这老家伙，打牌就打牌，跟腿有啥关系？还‘桶’？水桶啊？”周围看牌的老少爷们也跟着哄笑。老李头也不恼，慢悠悠甩出一对“2”，才抬起眼皮说：“你懂个啥？这身子骨，就跟咱村头那老水渠一样。你光用，不疏通，淤泥杂草全堵在拐弯那儿，水还能流得畅快？我这腿，就是那拐弯的地儿，气血走到这儿，你老蜷着，它不就成个‘死桶’了？得活动，得‘迈开’，把这‘桶’的盖子打开，气才能顺。”
这话听着糙，理儿却不糙。旁边看热闹的年轻人里，有个刚毕业回来的大学生小陈，扶了扶眼镜，心里一动。他想起在学校时，老师总说“久坐成疾”，现代人一坐一天，颈椎、腰椎、血管，哪儿哪儿都像生了锈的阀门。老李头这随口一句“迈开腿桶”，可不就是形象得很？身体哪个部位长期不动，哪里就像个淤塞的桶，废物堆积，新鲜东西进不来，能不出毛病吗？
牌局还在继续。老李头出了一手顺子，从“3”到“础”，一气呵成，舒畅得就像他刚才描述通了的气血。他趁着洗牌的功夫，索性站起来，歪歪扭扭地扭了两下腰，接着说：“你们别笑。你看这打牌，是不是也得‘迈开腿’？不能光守着手里那几张好牌，该拆就得拆，该出单就得出单，思路得活络，不能把自己困死。这跟活动筋骨，是一个道理嘛。”
老王这回没反驳，他下意识地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。他想起自己那开了几十年拖拉机的老腰，天气一潮就疼得跟针扎似的，可不就是个“锈死了的桶”？看来，光靠着贴膏药不行，真得学学老李头，有意识地“动开”才行。这“迈开腿”，迈的是实实在在的腿脚，也是生活里那些固化的习惯和念头。
小陈听着，觉得更有意思了。他看看眼前这四位老人，扑克是他们社交的纽带，而老李头无意中，又把养生的智慧给“打”出来了。这“桶”的比喻，真妙。人的身体、情绪、甚至人际关系，不都怕“淤堵”吗？心里有话不说，闷着，成了个“情绪桶”；邻里不走动，关系冷了，成了个“人情桶”。都得找法子“迈开腿”，去疏通，去流动。
夕阳西下，牌局散了。老李头收拾着桌椅，腿脚看着是比刚来时利索了些。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，慢悠悠往家走。小陈追上几步，递了根烟，问：“李爷，您那‘迈开腿桶’，除了打牌时伸伸腿，还有啥讲究不？”
老李头接过烟，眯着眼点着，吐了口烟圈：“讲究？没啥大讲究。就是别懒。吃完饭别立马窝着，院里溜达两圈；心里憋屈了，别硬扛，找人说叨说叨，哪怕是对着田埂吼两嗓子呢。记住，人活着，就得像水，得流。哪儿停了，哪儿堵了，哪儿就得想办法‘迈开’。这理儿，比打扑克赢钱，可重要多喽。”说完，他摆摆手，身影融进了袅袅的炊烟里。
小陈站在原地，回味着刚才的话。远处，村里的灯火次第亮起。他忽然觉得，这朴素的道理，就像这灯火一样，照亮了一些原本被忽略的角落。明天，或许他也该“迈开腿”，去村道上跑跑步，顺便，再去老槐树下，看看牌，听听这些闪着光的生活智慧。这“打扑克迈开腿桶”的学问，课堂里可学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