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草不着寸缕的跪趴在地上
校草不着寸缕的跪趴在地上
这事儿说来,还真有点邪乎。咱们学校那棵老槐树底下,往常都是小情侣约会的圣地,今儿一大早,却围了里叁层外叁层的人。我挤进去一看,嚯,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。中间跪趴着的那位,不就是咱学校公认的校草陈默吗?
他那个姿势,怎么说呢,不是摔倒,也不是耍帅。就是直挺挺地、规规矩矩地跪趴在那儿,额头几乎抵着地面,背脊绷成一条隐忍的线。更要命的是,他身上真就一丝不挂,清晨的光透过树叶缝隙,斑斑驳驳落在他身上,那画面冲击力太强,让周围所有窃窃私语都显得有点苍白无力。
没人敢上前。几个女生捂着脸,手指缝却张得老大。男生们表情复杂,有震惊,有幸灾乐祸,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茫然。陈默啊,那可是走到哪儿都自带光环的人,篮球打得好,成绩也不赖,那张脸更是没得挑。这么一个人,怎么会以这种……近乎羞辱的方式,出现在这里?
“是不是梦游啊?”有人小声嘀咕。“梦游能走这么远,还摆这么个造型?”立刻有人反驳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、怪异的好奇。没人知道前因,也猜不到后果,就像一场荒诞剧突然被按了暂停键,主角却以最不堪的姿态定格在舞台中央。
我注意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,不知道是清晨的凉意,还是别的什么。他的手指用力抠着泥土,指节泛白。这不是恶作剧,恶作剧不会有这种近乎献祭般的沉重感。那一刻,我脑子里闪过一个词——代价。他像是在偿还什么,或者,在被迫履行某种诺言。
人群忽然骚动起来,学校的保安和老师终于拨开人群冲了进来。一件宽大的外套迅速盖住了他。他被搀扶起来,头始终低垂着,凌乱的黑发遮住了眼睛,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。他被匆匆带离,像一阵突兀的风刮过,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猜测和那个诡异的画面,深深烙在所有目击者的脑子里。
后来,小道消息像野草一样疯长。有人说他打赌输了,赌注玩得太大;有人说他招惹了不该惹的人,这是给他的教训;最玄乎的一种说法是,他之前为了拿到某个至关重要的竞赛名额,许过什么愿,现在到了“还愿”的时候。谁知道呢?真相就像被风吹散的沙,握不住,也看不真切。
自那以后,陈默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。再回到学校时,他好像变了个人。依然英俊,但那种耀眼的光彩黯淡了下去,眼神里多了点躲闪和沉静。他不再活跃在球场,更多时候是一个人待在图书馆的角落。那件事成了学校里一个公开的禁忌,大家心照不宣,绝口不提。
只是偶尔,走过那棵老槐树,我还会下意识地朝那块空地瞥一眼。仿佛还能看见那个清晨,那个身影,以一种沉默又剧烈的姿态,讲述着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。它或许关乎虚荣,或许关乎恐惧,或许关乎人在某些瞬间无法承受的心理压力。它撕开了一道口子,让我们这些看客在震惊之余,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——光鲜表象之下,谁又知道藏着怎样的暗流与代价?而有些选择的后果,远比我们想象中,要沉重和赤裸得多。
槐树叶子沙沙地响,像在窃窃私语,又像一声轻轻的叹息。那个画面,大概会跟这片树荫一样,长久地留在很多人的记忆里,成为一个模糊又清晰的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