耒阳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车站旁的小巷道
耒阳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我每次经过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。这条窄窄的巷道,与身后现代化的车站仿佛是两个世界。今天趁着等车的空当,我又拐进了这条熟悉的小路。
巷口修鞋的老张正戴着老花镜给一只棕色皮鞋换底。他在这儿摆摊十多年了,手上的茧子比鞋底还厚。"现在的年轻人啊,鞋跟没磨平就扔了。"他摇摇头,手里的锥子熟练地穿过皮革。旁边买菜回来的李阿姨停下脚步,"老张,我这双拖鞋帮掉了,明天拿来给你修。"他们用耒阳话闲聊着,巷子里飘着浓浓的市井气息。
再往里走,巷子渐渐窄了。两侧的老房子墙皮有些斑驳,爬山虎悄悄爬上二楼的窗台。阳光从屋檐的缝隙漏下来,在青石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。住在巷子深处的陈奶奶正坐在门槛上择豆角,看见我便招呼:"小伙子,又来看老房子啊?"她在这条车站旁的小巷道住了大半辈子,记得每户人家的故事。
巷子里的老手艺
巷子中段有家不起眼的理发店,老师傅姓周,用的还是那种老式推子。店里永远飘着皂角的香味,墙上挂着发黄的明星海报。周师傅一边给客人修面一边说:"现在满大街都是发廊,就我还守着这门手艺。"他的顾客多是老街坊,来这不光为了理发,更习惯这儿的踏实劲儿。
隔壁旧书店的王老板正在整理刚到的一批旧书。店里空间很小,书架都快顶到天花板了。"这本《耒阳志》难得啊,"他小心地拂去封面的灰尘,"里面还记着这条巷子过去的样子。"他说车站旁的小巷道以前更热闹,有茶馆、布店、打铁铺,现在只剩下这些老店面了。
傍晚时分,巷口开始飘起饭菜香。开在转角的那家小面馆坐满了人,老板熟练地捞面、浇卤,碗里的热气在夕阳下格外诱人。几个刚下火车的人拖着行李箱进来,显然是熟客了。"每次来耒阳都要先吃碗面再办事,"其中一位对同伴说,"这条耒阳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藏着最地道的味道。"
天色渐暗,巷子里的路灯次第亮起。这些昏黄的灯光不像车站广场的尝贰顿灯那么刺眼,温柔地勾勒出老屋的轮廓。二楼窗户里传来电视声和孩子练琴的声音,混合着谁家炒菜的香味。我突然想起陈奶奶下午说的话:"车站那边天天变样,我们这条巷子倒像是被时间忘了。"
穿过整条巷子回到车站广场,回头望去,那片低矮的房屋在高铁站的玻璃幕墙下显得格外安静。或许下次再来时,这条车站旁的小巷道又会少了几家老店,但此刻它依然固执地保留着这座小城最初的温度。列车进站的广播响了,我加快脚步,脑海里还留着巷子里最后的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