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生活故事片
性生活故事片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烦什么呢？他自己也说不太清。晚上躺床上刷手机，隔壁小年轻家的音响震得天花板嗡嗡响，放的也不知道是啥片子，就听见一阵阵夸张的动静。他啧了一声，翻了个身，把枕头捂在头上。这年头，好像到处都在嚷嚷着这事儿。
可这事儿，真能这么嚷嚷吗？老张心里犯嘀咕。他想起自己二十郎当岁那会儿，弄本带点“颜色”的杂志都得偷偷摸摸，传阅得书角都卷了边。现在倒好，手指头划拉两下，什么“故事片”搜不出来？画面高清，剧情直白，比电视剧还热闹。可看多了吧，他非但没觉得得劲，反而更迷糊了。电视里、网络上那些个情节，灯光一打，姿势一摆，配上点儿煽情音乐，看着是挺像那么回事儿。但老张觉着，那不像过日子，倒像在演戏。演的还不是生活剧，是那种…嗯…脱离现实的科幻片。
问题就出在这儿。这些片子吧，它不讲柴米油盐，不演沟通磨合，它就盯着床上那点事儿，还给你无限放大、美化、甚至扭曲了。看多了，人容易产生一种错觉，好像亲密关系就只剩下了那一套固定程式，必须如何如何才叫“正常”，才叫“和谐”。老张跟媳妇结婚二十年，早过了热血上头的年纪。有时候累了一天，俩人并排躺着说说话，聊聊孩子工作，反而觉得心里踏实。可要是按那些“故事片”的标准，他俩这日子，恐怕得算“不及格”。
这标准是谁定的呢？老张想不明白。它像个看不见的模子，悄没声地搁在那儿。年轻人看了，可能照着去比划，去要求对方；老夫老妻看了，说不定还会生出点不必要的焦虑：咱是不是太平淡了？是不是哪里不对劲？你看，这玩意儿看多了，没帮你解决问题，反而给你心里添了堵。它把一件很自然、很私人、本该充满多样性的亲密互动，硬生生塞进了一个工业化的流水线模板里。
老张关了手机，黑漆漆的屋里只剩窗帘缝透进来一点路灯的光。他想起刚跟媳妇处对象那会儿，夏天晚上压马路，手心出汗了都舍不得松开。第一次笨手笨脚，两人都红了脸，但眼里有光。那些真实的心跳、呼吸、甚至尴尬，是任何编排好的“故事片”都演不出来的。性生活这事儿，说到底，是两个人的故事，怎么写，怎么演，得自己商量着来。它不是一场必须拿到高分的表演，而是一段可以慢慢摸索、调整节奏的双人舞。背景音乐可能是孩子的哭闹，也可能是楼下的广场舞曲，但这都不妨碍舞蹈本身的投入与真实。
隔壁的动静不知什么时候停了。夜晚重归安静。老张轻轻呼出一口气，心里那点莫名的烦，好像也散了些。他忽然觉得，最好的“故事片”，从来不在手机屏幕里，而是在关灯之后，两个人真实的呼吸之间。那里面有即兴发挥，有磨合妥协，更有只属于彼此的、无法复制的温度。这故事，不需要观众，只需要两个全心投入的“主演”，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