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大连池火车站附近站街,相近的车站周边街景
那个熟悉的出站口
每次从五大连池火车站走出来,第一眼看见的总是那排熟悉的白杨树。它们沿着站前广场一字排开,枝叶被北风吹得哗哗作响。拖着行李箱的旅客们从出站口涌出来,有人急着找出租车,有人站在台阶上张望接站的亲友。阳光斜斜地照在广场的地砖上,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。
说来也怪,虽然这个火车站不算大,但周边的街景却特别有意思。站前那条东西走向的街道,当地人习惯叫它“站前街”。街道不宽,两边挤满了各种小店。有卖卷饼的早点铺子,玻璃上蒙着厚厚的水蒸气;有挂着蓝色招牌的小旅馆,老板娘正坐在门口剥豆角;还有几家土特产商店,门口堆着成箱的火山岩大米。
我最喜欢观察那些在五大连池火车站附近站街等客的出租车司机。他们叁叁两两地聚在一起,有的靠在车门上聊天,有的蹲在路边抽烟。每当有旅客走出来,他们便会稍微直起身子,用当地方言喊一声“走不走”。要是对方摆摆手,他们就又恢复原来的姿势,继续刚才的话题。这种默契的等待,成了车站门口独特的风景。
往西走两百米左右,是个小小的菜市场。清晨时分最热闹,附近居民都来买菜。摊主们把新鲜的蔬菜整整齐齐码在摊位上,西红柿红得发亮,黄瓜顶花带刺。有个卖豆腐的老大爷,在这摆了十几年摊,他做的卤水豆腐特别香,去晚了就买不着。
站前街往东延伸,渐渐安静下来。这里有几栋老居民楼,墙皮有些剥落,露出里面的红砖。阳台上的晾衣绳挂满了衣服,在风里轻轻摆动。楼下的小卖部门口,总有几个老人在下象棋,旁边围着叁两个看客。偶尔有火车经过的汽笛声传来,但他们早就习惯了,头都不抬一下。
说实话,五大连池火车站附近站街的景象,最动人的就是这种日常感。不像大车站那样喧闹匆忙,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小城特有的节奏。卖茶叶蛋的大婶认识常来往的旅客,超市老板会帮临时寄存行李,就连路口那盏有点歪斜的路灯,都成了很多人认路的标记。
傍晚时分,车站周边的街景又换了一副模样。小餐馆亮起暖黄色的灯,炒菜的香味飘满整条街。下班的人骑着电动车穿过街道,车筐里装着刚买的馒头。候车室的灯也亮了,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等候的旅客。这一刻,车站不再只是旅途的中转站,更像是这个小城跳动的心脏。
记得有次遇见一位大娘,她每天傍晚都会推着小车来卖煮玉米。她说自己在这卖了八年,看着车站翻新,看着街道整治,也看着无数人从这里离开又回来。她的玉米摊,成了很多人对五大连池火车站最后的记忆。“别看这车站小,”她一边找零钱一边说,“可是多少人回家的第一站啊。”
夜深了,最后一班列车驶离后,站前街渐渐安静下来。只有便利店还亮着灯,值班的店员在整理货架。偶尔有出租车驶过,车灯在黑暗中划出短暂的光带。明天清晨,当第一班列车进站,这里又会重新热闹起来。五大连池火车站附近站街的日常,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继续着,平凡,却充满生活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