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民新茶嫩茶已到店,新茶到店鲜香正当时
清晨路过新民茶叶铺子,隔着老远就闻到那股子熟悉的香气。推开门,店主正拿着竹筛挑选新到的春茶,嫩绿的芽尖在晨光里泛着金边。“今年头采的乌牛早,您摸摸这叶片!”他顺手递来两片茶叶,指尖传来细微的茸毛触感,像刚破壳的雏鸟的绒毛。
柜台上摆着叁款刚到的新茶:乌牛早、龙井43号和群体种。玻璃罐里,乌牛早呈嫩黄色,形似雀舌;龙井扁平光滑,带着炒黄豆的香气;群体种则叶片稍大,墨绿中透着野性。店主舀起半勺乌牛早投入玻璃杯,热水冲下去的瞬间,茶芽如芭蕾舞者般旋转立起,汤色渐渐晕出浅碧。“您看这‘茶舞’,只有明前头采才跳得这么精神。”
时光淬炼的鲜爽
捧着茶杯暖手,忽然想起老家后山的茶园。采茶人总要赶在晨露未干时上山,指甲轻轻掐断茶梗时,能听见极细微的“啪”声——那是茶叶还在呼吸的证明。现在机器采茶虽快,但老茶客都懂,手工采的茶梗切口整齐,就像给伤口消过毒,泡出来的茶汤更清亮。
新民新茶嫩茶已到店的消息传得很快,不到中午就来了几位熟客。穿中式褂子的老先生专程打车过来,进门先看茶汤颜色:“要的就是这口‘凛冽’,像山泉擦过喉咙。”他描述喝茶的感觉很有意思——说好的新茶入口像薄荷,咽下去后喉咙反而泛出甜味,这叫“回甘”。
正在包茶叶的姑娘是茶艺师,她系着靛蓝围裙,手指翻飞间折好棉纸包。我注意到她包茶叶时总要多按两下,问起来才笑说:“让茶叶躺得舒服些,它们在路上颠簸好几天了。”她手腕上沾着茶毫,像落在雪地里的桂花。
茶香里的烟火人间
后厨飘来炒茶的焦香,师傅正在手工辉锅。200度的铁锅里,茶叶沙沙作响,他赤手在锅里翻搅,掌心结着厚茧。“现在机器炒茶温度稳定,但手工炒的茶更有灵气。”他掀起一把茶叶让我闻,热香里带着类似烤海苔的鲜味,“这叫茶在说话。”
新茶到店鲜香正当时,这对老茶客而言是件带着仪式感的事。戴玉镯的阿姨每年这时都要买二两黄金茶,说要存在紫砂罐里等女儿回国:“新茶藏着春天的念想。”她的保温杯里飘着两朵茉莉,说是用来配新茶的——我倒觉得,新茶自己就够讲故事了。
暮色渐浓时,店铺安静下来。店主开始擦拭白瓷茶具,水珠沿着壶嘴滴落,在木质台面晕开深色痕迹。他留我喝最后一泡茶,这次用了稍烫的水,茶叶舒展得更慢些。我们看着窗外来往的车灯,谁都没说话,只剩喉间萦绕的兰花香在替我们交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