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看免费毛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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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，老张把链接甩过来的时候，我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。消息提示音“叮”地一响，就仨字儿：“好东西，速看。”后头跟着一串长得离谱、字母数字乱码似的网址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大概猜到是啥了。这玩意儿，就像小时候街角录像厅那扇总虚掩着的、透着暗红灯光的小门，你知道里头在放些什么，路过了，眼睛忍不住瞟，脚底下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。
说实话，谁没点好奇心呢？尤其在那个网络刚普及，规矩还没那么密的年头。“免费”俩字，像是有魔力，勾着人心里那点痒痒肉。点开它，几乎不需要什么成本，除了那一点点，可能被熟人发现的尴尬，或者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。手指头悬在鼠标左键上，愣是停了好几秒。脑子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，一个说“关了算了，没啥意思”，另一个嗓门更大：“就看一眼，能咋地？”
点进去了。页面加载得贼慢，那个小圈圈转啊转，像在考验我的耐心。弹窗倒是一个接一个蹦出来，关都关不完，穿着清凉的动画女郎在角落扭动，旁边挂着硕大的“激情聊天室”和“美女荷官在线发牌”的广告。空气好像都变得有点黏糊糊的，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房门，确认是锁好的。
片子总算开始放了。画质糊得跟打了马赛克似的，人影晃动，声音时断时续，夹杂着一些夸张的、不太真实的声响。看了不到五分钟，我就觉得没劲了。不是故作清高，是真的没劲。剧情？那根本谈不上。情感？更是影子都没有。就像喝了一碗只飘着几点油星、寡淡无比的汤，嘴里反而更干了。那种感觉，不是满足，更像是一种…空洞。你盯着屏幕，屏幕里的人也盯着你，但你们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，冰冷得很。
我突然想起大学那会儿，和室友挤在电脑前，偷偷看一部老电影。片子是正经文艺片，里头有那么一段含蓄的亲密戏份，拍得美极了，光影交错，欲说还休。当时整个宿舍都静悄悄的，没人起哄，没人怪叫，就是安安静静地看着。那一刻的紧张和触动，是真实的，是跟着人物命运走的。比起现在屏幕上这直白又粗糙的“免费大餐”，那段含蓄的镜头，反而让人记得更久，更有味道。
关了网页，顺手清了浏览记录。电脑屏幕暗下来，黑漆漆的，映出我自己一张有点茫然的脸。我琢磨着，这“免费”的东西，代价到底是什么？它没要我的钱，但它好像拿走了我一点时间，一点期待，甚至是对“亲密”这个词原本可能有的、更丰富的想象。它把一件本来可以很复杂、很深刻、关乎人与人之间连接的事，简化成了最原始直白的生理信号，还是劣质信号。
老张后来问我，看了没，咋样。我回他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，说：“糊得人畜不分，下次有这‘好东西’，您还是自己留着品吧。”他发来一串哈哈大笑。你看，这事儿甚至成了哥们儿间一个心照不宣的、略带揶揄的玩笑。它没能提供愉悦，反倒成了某种廉价的社交货币。
自那以后，我再也没点开过类似的链接。不是说有多高尚，就是觉得没意思，真没意思。有时候路过那些弹窗广告，看着那些极具诱惑力的标题和图片，我心里平静得很。我知道那扇“小门”后面是什么，一个空荡荡的、回声很大的房间，进去晃一圈，除了带出来一身灰尘，啥也没有。真正能打动人的东西，无论是电影里的爱情，还是生活中的陪伴，从来都不是“免费”就能轻易得到的。它需要你付出时间，付出真心，去等待，去经营。那个过程可能很慢，但找到的那一刻，你知道，那才是真的“好东西”。